黃靜苒剛想反駁,黃稟城便眸光淩厲地瞪了她一眼,滿眼失望地說:“你真的太讓為兄失望了,孃親到底將你教成了什麼模樣?竟然你如此是非不分,愚不可及,毫無教養!”
永呈王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親王。
跟他們外祖父乃是同一輩的親兄弟,按照規矩,他們兄妹二人都得叫永呈王一聲九外公。
黃靜苒這丫頭怎麼能說永呈王是乞丐?
還敢說什麼丟人現眼?
她到底是怎麼敢的!
黃稟城覺得他必須抽時間好好教訓教訓自己的妹妹了,否則以後整個忠武侯府都會被她連累。
黃靜苒被哥哥冰冷的眼神看得渾身一震,頭皮發麻,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黃稟城怕待得越久,黃靜苒說的錯話越多,便隻能匆匆告辭,將她拽出了蘇家。
等黃稟城和黃靜苒兄妹二人離開後,付清荷才冷著臉拍桌道:“這忠武侯府一
家就沒個好東西,上門道歉還如此羞辱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蘇雄安憤怒地附和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還敢罵我們家漫漫,若她是個男人,我非衝上去撕爛她的嘴不可!”
他們家閨女從小就受儘寵愛,哪裡受過這等委屈?
可來到這京都城便左一次右一次地受人欺負,說來說去都怪他沒本事,沒給他閨女一個更好的出身,讓他閨女被人看不起。
蘇雄安自責又難過。
憤恨得咬牙切齒。
錢先生輕歎著咬了一口油條,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好了好了,趕緊吃早飯,吃完還得忙活呢!不就是一個臭丫頭片子嘛,哪裡值得你們生氣成這般模樣?”
“她罵我閨女,羞辱我閨女!”
蘇雄安滿眼憤怒地說:“這女子當真是毫無教養,讓人不齒!忠武侯府好歹也是高門大戶,怎麼能教養出這等離經叛道又毫無教養的女子!”
“她娘年輕的時候比她還囂張,一脈相承罷了。”
錢先生又喝了一口豆漿,勸道:“彆氣了,不值當。趕緊吃完早飯,該乾嘛就乾嘛去。”
蘇雄安氣得吃不下,付清荷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勸道:“今日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你趕緊吃點,别一會兒肚子餓了還得乾活。”
蘇漫漫也跟著笑嗬嗬地哄道:
“爹,我娘所言不錯,您可得再吃點,我方才看您就吃了一根油條,撐不到午飯時候。那等人說的話不必放在心上,咱們不自輕自賤,别人怎麼說,都跟咱們無關。”
蘇雄安被勸著又吃了一個包子喝了一碗豆漿,這才跟著付清荷離開了。
蘇漫漫抬眸望向錢先生,輕歎著說:“師父,您稍後若是無事,便在此歇息,我要去店鋪忙活了,我儘快忙完便回來給您做小籠包吃”
“行行行,你快去。”
錢先生擺手道:“我在此看看孩子們就走,晚飯時再來,你不用管我。”
“好,那我先走了。”
蘇漫漫將孩子交給尚夫子後便去了店鋪。
錢先生沒待多久,便也離開了。
隻是他離開後便向著皇宮而去。
朝堂之上,沈秉呈義正詞嚴地列數了忠武侯府的六大罪狀,請皇上降罪於忠武侯府一事震驚朝野。
忠武侯手握重兵,乃是一品侯,且戰功赫赫,位高權重。
這沈秉呈不過是區區四品官。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狀告忠武侯府?
且還列出了整整六條罪狀!
“沈愛卿,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皇上微微眯眼,聲音沉沉地說:“若是你今日列舉的罪狀有任何一條與事實不符,便是誣告侯爺,是要杖責三十大板,關押牢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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