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輕笑著說:“我夫君昨日剛回京都城,惦記著你,恰逢今日休沐,便過來看看你的恢複情況如何。”
“小的恢複情況不錯,過不了多久便能活蹦亂跳了。”
張超揚眉一笑,樂嗬嗬地說:“多謝小姐和姑爺惦記,小的保護小姐乃是分內之事,小姐不必掛心。”
“隻要你能好好恢複,比什麼都強。”
蘇漫漫笑著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張超的夫人胡盼娣,胡盼娣忐忑地接過,從喉嚨裡擠出謝謝兩個字便轉身往外跑。
蘇漫漫知道胡盼娣的性格靦腆,便也沒多問她,省得讓她無所適從。
“在下的妻子膽子小,讓姑爺小姐見笑了。”
張超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她從小吃了許多苦,難免如此。”
他的眼底滿是憐惜。
蘇漫漫輕笑著說:“我都知道,你好好待她便是,讓她往後莫要再吃苦了。”
張超咧嘴一笑,樂道:“這是自然。”
蘇漫漫和張超聊了幾句,沈秉呈才出聲道:“你好好養傷,儘量吃好睡好,等你養好身體,我還有事需要你做。”
張超急忙點頭:“姑爺放心,小的一定吃好吃好睡好,柳大夫說要不了
一個月小的便可康複,屆時任憑姑爺吩咐。”
沈秉呈滿意地點點頭。
蘇漫漫拍了拍沈秉呈的胳膊,不讚同地說:“你怎麼回事呢?他都還沒恢複健康,你便惦記著讓他去做事了。”
張超樂嗬嗬地說:“小姐可别怪姑爺,曾經在夔州時姑爺受再嚴重的傷都不會休養超過三日,小的這點皮外傷不算啥。”
蘇漫漫臉色微變,她跟沈秉呈睡一起,自然發現了他身上的一些疤痕。
但她每次想要詢問,沈秉呈便轉移話題,亦或是說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她雖猜測他受傷不輕,卻沒想到他那兩年竟過得這般艱難。
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最多休養三日。
他真的當他自己銅牆鐵壁嗎?
蘇漫漫有些生氣,又很是心疼,沉默著半晌沒開口說話。
沈秉呈瞪了張超一眼,張超渾身一僵,意識到說錯話了便急忙找補道:“姑爺雖也受過傷,但都是皮外傷,養幾日便好了,小姐不必擔心。”
“都好了不知道多少時日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沈秉呈抬手牽住蘇漫漫的小手,低聲哄道:“都過去了,就不當一回事了,出門在外,受些皮外傷在所難免,何況為夫乃是個大男人,受點傷不算什麼。”
“大男人的身體就不是肉長的,便不會痛嗎?”
蘇漫漫既心疼又生氣地說:“往後可不許再瞞著我了,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不要你受任何傷害,哪怕是皮外傷也不行。”
“好好好,為夫知道了。”
沈秉呈輕笑著哄道:“為夫聽你的,往後儘量小心,不讓自己受傷好不好?”
蘇漫漫不鹹不淡地冷哼了一聲,從張超家裡出去後,她便抬手捶了捶沈秉呈胳膊,沒好氣地說:“今日若非張超說漏嘴,我還不知道你矇騙我呢!”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憂嗎?”
沈秉呈輕歎著握住蘇漫漫的小手,輕笑著哄道:“何況都已經過去了,為夫那時候隻想著儘快回到你和兒子身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就算受傷,隻要不是下不了床,他都不想浪費時間。
蘇漫漫眼眶瞬間就紅了,哽咽道:“我就說嘛,你去了那樣偏遠且民風彪悍土匪流氓遍地的地方,若是不受些苦難,怎麼可能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就將一切整頓妥當?”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一哭為夫就心疼。”
沈秉呈笑著調侃:“總歸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夫人總不能讓為夫身體疼,還要心疼吧?”
蘇漫漫將眼淚收回去,沒好氣地掐了沈秉呈一爪子,氣呼呼地說:“你還好意思說!”
這個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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