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蘇漫漫說她是狗,急得幾乎拍桌,她怒瞪著蘇漫漫,臉色難看至極,恨不得從蘇漫漫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蘇漫漫將笑容微微一收,淡聲說:“小姐這般急切作甚?你若是沒有聞到我身上的煙火氣,自然鼻子就沒狗的靈了。可若是沒有聞到,卻要說出這樣有失體統之言,那便是故意為難我了,可我與小姐不曾相識,小姐為何如此針對我?莫不是替旁人打抱不平?”
剛剛針對蘇漫漫之人乃是程國公的孫女程諾央,與黃靜苒關係極好,見黃靜苒被蘇漫漫坑慘了,自然痛恨蘇漫漫。
故而她一看到蘇漫漫便覺得厭惡。
但被蘇漫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到臉上來,還是覺得十分丟臉。
對蘇漫漫的痛恨更甚了。
她冷笑著說:“本小姐隻是覺得一介低賤廚娘竟也有資格參加宮宴,十分可笑罷了。”
“這等小事都覺得可笑,那小姐的見識可真是淺薄。我雖隻是一介廚娘,夫君卻是金科狀元,朝廷四品官員,皇上和高貴妃都準許我參加宮宴,這位小姐卻對此很是不滿,莫非小姐覺
得皇上和高貴妃娘娘此等安排不妥?”
蘇漫漫慢悠悠地笑著反駁道:“這位小姐若是對聖意生疑,不妨上稟皇上,讓皇上按照小姐之意做事便是,若是沒有這個資格和能耐,那麼很遺憾,有何不爽之處,你且憋著。”
“你……你胡說八道,我何時說過我不滿皇上和高貴妃娘娘之意?”
程諾央被蘇漫漫三言兩語氣到了,剛要反駁,她身邊的婦人便臉色難看地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閉嘴。
程諾央不服地撇撇嘴。
那婦人微眯著眼,聲音薄涼地警告蘇漫漫:“沈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年歲不小了,應當知曉什麼叫禍從口出。”
蘇漫漫一看這婦人跟開口說話的小姐長相相似,便能看出來此二人乃是母女。
她點頭認同道:“這位夫人所言極是,我年歲不小,應該謹言慎行,不像令愛看起來這般年幼無知,可童言無忌。”
程諾央跟黃靜苒乃是閨中密友,年歲已有十七,且婚期已定,並非可以用年幼無知童言無忌這等言辭形容的年紀。
蘇漫漫這一番諷刺,將程諾央母女二人鬨得臉色極為難看。
但她們母女二人都是要臉面之人,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蘇漫漫互懟,憋屈得雙頰通紅。
程夫人眸色幽冷地說
“沈夫人當真是伶牙俐齒,可本夫人還是要提醒沈夫人一句,這京都城內並非沈夫人為所欲為之地。”
“多謝夫人提醒。”
蘇漫漫輕笑著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提醒夫人一句,君子好惹,小鬼難纏。尤其是那種光腳不怕穿鞋的,最是喜歡搬弄是非,遇到能告狀之人又喜歡添油加醋的,夫人小姐今日所言,諸位夫人小姐可都是聽進耳朵的,到時候傳成什麼樣,可就不是旁人能主導的了。”
蘇漫漫就不信,這裡這麼多人,就沒這母女二人的仇人。
禍從口出這句話,她原封不動地還給程諾央母女。
程諾央母女臉色難看至極。
就在這時,高德尖銳高昂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皇上駕到,高貴妃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德妃娘娘駕到……”
眾人急忙起身跪地行禮。
蘇漫漫抬頭,就看到她夫君跟在皇上身後走了進來。
夫妻二人一眼便對上了。
相視一笑後,沈秉呈抬腳向蘇漫漫走來。
皇上帶著後宮妃嬪坐下,這才擺手道:“諸位愛卿平身。”
眾人起來後,沈秉呈牽著蘇漫漫的手剛要入席,蘇漫漫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告狀:“夫君,方才你不在,便有人欺負我,說我是低賤廚娘,沒有資格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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