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沈秉呈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大掌四處遊走,低聲說:“那為夫準許你三日後再好好陪陪他們,這段時日過後,咱們便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一個人怎麼能經常將自己陷於擔憂操心的情緒中?
這幾日,他見自家媳婦兒眉眼間都是憂愁,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的媳婦兒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哪裡能因為别人憂心忡忡?
“好,我答應你。”
蘇漫漫點頭,覺得窩心又感動,她輕笑著說:“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但我身為家人,確實該陪他們度過這段痛苦的時光。我們日子還長,不必糾結這一段時光。”
沈秉呈無奈輕歎了一聲,抬手拍了拍蘇漫漫的小腦袋,低聲說:“今夜就好好睡覺吧!我看你這幾日太操心了,沒睡好,也累得夠嗆。”
“啊?”
蘇漫漫詫異地瞪大眼,不可置通道:“你……不要了?”
方才不是還磨了她很久讓她答應嗎?
她好不容易答應了,
這個人怎麼還放她好好睡覺了呢?
“今夜就放過你,讓你好好睡一覺,等什麼時候為夫身體全好了,你也休息夠了,為夫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沈秉呈輕笑了一聲,捏了捏蘇漫漫的小臉蛋,觸感細膩滑嫩,當即笑著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家漫漫這小臉嫩得跟剛出生嬰孩一般,真可愛,一口咬下去也不知會不會滲出水來。”
“你既然不想要,就不要動手動腳,把我鬨得想了,你又不想了。”
蘇漫漫無奈地將沈秉呈的大手拉開,齜牙咧嘴威脅道:“你若敢咬我,我就撓花你的臉,讓你沒臉見人。”
沈秉呈無奈,抱著蘇漫漫又摸摸蹭蹭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躺下,規規矩矩地抱著她入睡。
蘇漫漫確實累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沈秉呈卻因為躺了太久而無心睡眠,他隻得抱著熟睡的蘇漫漫陷入沉思,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更快讓自己媳婦兒受封誥命夫人。
轉眼,便到了周家人行刑之日。
刑場周圍被堵得水泄不通。
許多憤慨的百姓準備了石頭爛菜葉以及一些醃臢之物守在了刑場下。
隻要劊子手將犯人押上來,他們便會將手中的臟東西砸向犯人。
嘴裡唾罵詛咒不止。
讓
犯人毫無尊嚴。
可這其中,有太多被牽連的無辜之人。
即便他們一生從未做過壞事,卻因為是通敵叛國的罪犯族人而難逃一死。
付清荷和周雅晴最是受不得這樣的場面,即便最先被押上來之人並非周家人,而是餘捷的家人。
但她們隻要一想到他們在意之人一會兒也要如此受辱的死去,心臟就痛得像是被鈍刀劃開一般鮮血淋漓,痛到難以承受。
蘇淮恩扶住周雅晴搖搖欲墜的身體低聲安慰。
蘇漫漫和蘇雄安一人扶著付清荷的一邊胳膊,也跟著小聲安慰。
付清荷臉色慘白,淚盈於睫,壓低了聲音說:“叫上老三他們,我們往前走一走。”
她要看清楚她妹妹最後一眼。
去祈求神靈保佑她妹妹好好投胎轉世時能說得具體些。
蘇漫漫心疼地說:“娘,我們這裡是第三排,不算遠了,就在這裡吧?”
她不忍心看她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砍頭而無能為力。
隔遠一些,看得不那麼清楚,是否就能好受一些?
“我想去近一點。”
付清荷眼底淚光閃爍,十分冷靜地說:“我與你姨母多年未見,這次若不看清楚,我怕我會忘了她的樣子。”
但自己親手帶大的妹妹,就算過了許多年,又怎麼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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