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聽皇上如此說,便知曉京兆府尹周昊哲要倒大黴了。
這周昊哲也真的是頭鐵。
皇上都敲打過他了,還不對沈夫人的事上心些。
雖然皇上確實坑過沈夫人不少次,但高德每日陪伴在皇上身邊,知道皇上對沈夫人是由衷欣賞的。
所以時不時的,也願意給她一些甜頭。
蘇漫漫因為身受重傷,便不出門了,卻在傍晚時分收到從宮中送來的藥材和一些小首飾。
蘇家人都十分震驚。
作為當事人,蘇漫漫仔細一琢磨便明白了皇上這是打了她一巴掌,又給她一顆甜棗哄著她呢!
“小漫,這可是皇上禦賜之物啊!”
蘇雄安這輩子沒見過皇上禦賜的東西,凡事一扯上皇上便變得極為高階。
蘇雄安抱著宮中太監送來的藥材,愛不釋手地說:“看來皇上也知道那忠武侯府的女人太過於囂張跋扈,特地送些藥材來安撫你呢!”
“誰知道是安撫還是敲打。”
蘇漫漫垂下眼簾,低聲嘟噥。
畢竟皇上在她身邊安插了暗衛,她所有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皇上的耳目。
可皇上明知曉她是訛黃靜苒的。
還要賞賜她
藥材和首飾,究竟是何意?
不過,皇上賞賜的首飾……
不管皇上是什麼意思,隻要東西到了她的手上,就要按照她的想法發揮作用。
以後她出門便將皇上賞賜的首飾戴在身上,誰若是傷害她便是破壞禦賜之物,那可是蔑視皇上的大罪。
她看看誰還敢欺負她!
蘇漫漫在家裡待了幾日,被再次敲打的周昊哲戰戰兢兢,夜不能寐,也知道絕不能再拖下去,也不能敷衍了事,必須要抓出陷害聖安館、聖顏館、聖膳堂的罪魁禍首。
所以,審理案件的這一天。
蘇家還在京都城的所有人都去了。
蘇漫漫因為臉上的“傷”好了許多,卻還剩下淡淡的痕跡,便隻能戴著面簾前去。
許多人前來湊熱鬨。
一看到蘇漫漫便向她打招呼,蘇漫漫看見好些熟悉的面孔,便笑吟吟地迴應,讓人心生好感。
“沈夫人,你的臉還沒好嗎?”
有人關心地問。
蘇漫漫笑容微頓,摸了摸臉頰,輕笑著說:“已經好了,隻是我這幾日偶感風寒,不能再吹風,便戴了面簾。”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風拂過,吹起面簾的一角,讓眾人看清楚她臉頰上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紅色痕跡。
眾人一愣,便也沒再繼續多問。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一一道來!
”
周昊哲敲響驚堂木。
堂下跪著幾個陌生面孔。
蘇漫漫一個都沒見過,但不妨礙她想看看周昊哲究竟要做什麼打算。
皇上賞賜她東西,可以代表的意義有許多種。
對於蘇漫漫來說,哪種情況對她最有益,皇上的意思便是哪種情況。
如今她穿戴整齊,比平常還要隆重,頭上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戴的全是皇上賞賜的首飾。
她大搖大擺得特别理直氣壯。
周昊哲一看到蘇漫漫就頭疼,卻又不敢對她做什麼,實在是有苦難言。
“堂下何人,為何不回話?”
堂下跪著的幾人戰戰兢兢,像是剛哭過一般,渾身顫抖,都不敢說話。
周昊哲怒道:“再不回話,便拖下去杖責二十。”
“我說,我說!”
其中一人急忙道:“小的乃是李奇瑞,是李家分堂負責人。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小的究竟犯了何罪,還請大人明察秋毫啊!”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罪,竟被大人抓來問審!還請大人明查啊!”
一個個跪在堂下之人開始喊冤。
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和誣陷。
“不許喧鬨!”
周昊哲猛地拍下驚堂木,怒道:“將證據呈上來,容不得爾等抵賴!”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官差將一疊東西放在了他的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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