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被蘇漫漫這麼一鬨,心裡甜如蜜,忍不住笑出聲,隨後帶著蘇漫漫又捲入新的一輪熱切滾燙的纏綿中。
翌日。
蘇漫漫醒來時天已大亮。
沈秉呈已不見蹤影。
但兒子窩在她懷中熟睡。
床鋪被褥是換過的。
不用說也知曉是誰的手筆。
蘇漫漫一想到昨夜,臉便有些發燙,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剛輕歎出聲,便感覺到兒子在懷中翻身。
她愣了一下,抬手摟住兒子,便聽到兒子迷迷糊糊地問她:“孃親,我爹爹昨夜是不是又把我抱去偏房睡了?”
蘇漫漫眨眨眼,一臉無辜地問道:“有嗎?”
“有!我半夜醒來尿尿,沒看到爹爹,也沒看到孃親,是秋蟬姑姑帶我去尿尿的。”
沈念铖委屈巴巴地說:“孃親,爹爹好壞,每次回來都要抱我去偏房,不要我和孃親睡。”
“怎麼會不讓你跟我睡呢?你現在不就睡在孃親的懷裡嗎?”
蘇漫漫低聲哄道:“你爹爹難得回來一次,跟為娘許久不見,有很多話要說,我們說話會吵到你睡覺,便隻能把你抱
去偏房睡了。”
沈念铖撅著小嘴,哼哼唧唧的非常不高興。
蘇漫漫捏了捏兒子的小臉,湊上去親了一口,笑著拍拍兒子的小腦袋哄道:“大寶貝兒,你每日都跟為娘睡在一起,你爹爹卻隻跟為娘睡了一晚上,咱們就大人有大量讓他這一次好不好?”
“可是爹爹每次回來,都要霸占我的位置,好壞的。”
沈念铖用腦袋蹭了蹭蘇漫漫,湊上前也親了蘇漫漫的臉蛋一下,軟乎乎地說:“爹爹不在的時候,孃親都跟我睡的。”
蘇漫漫眸色微閃,認真地溫聲道:“你爹爹沒有霸占你的位置,這個房間不僅屬於為娘,也屬於你爹爹,這張床也有你爹爹的一半,他回來就應該睡在這裡。你不能因為你每日都睡這裡,便否認屬於你爹爹的位置。”
沈念铖抿著唇瓣,半晌不說話。
大概率還是不服氣的。
蘇漫漫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低聲說:“我跟你還有你爹爹是最親的人,我們要相親相愛對不對?”
“對……”
沈念铖沉思片刻後,猶猶豫豫地點頭道:“可我不想離開孃親,下次爹爹回來可以不將我抱去偏房嗎?我就想跟孃親一起睡。”
“好,下次不抱了。”
蘇漫漫點頭,答應了兒子的要求。
沈念铖這才眸光亮亮地笑出了聲。
吃過早飯後,隨忠便帶著兩個人來到蘇漫漫的面前。
其中一人文質彬彬,雖年過半百,卻精神抖擻,目光清明。
另外一人身強力壯,即便是深秋亦穿著一身短衫,雙目炯炯有神。
隨忠上前拱手道:“小姐,這兩位是小的為小公子尋來的夫子和師父。這位夫子乃是京都城十分厲害的夫子,教出的許多學生皆已考取功名,而這位師父武藝高強,曾上過戰場,做過教頭,可教小公子習武強身健體。”
隨忠的工作能力蘇漫漫是十分肯定的,但事關兒子的啟蒙大事,她還是十分認真的。
蘇漫漫點點頭,眸色柔和地望著兩人,詢問道:“不知兩位貴姓?”
“免貴姓尚,在下尚春秋,見過夫人。”
年過半百的讀書人朝蘇漫漫拱手,神色溫潤禮貌但不顯謙卑,也沒有一部分讀書人身上隱隱藏著的傲氣。
氣質平和穩重。
蘇漫漫很是滿意。
身強體壯的壯漢跟著抱拳道:“在下伍競三,在家行三,旁人都叫在下伍老三,見過夫人。”
伍競三說話鏗鏘有力。
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有真本事之人。
但性格過於剛直。
不然一個好好的教頭,也不至於淪落到為一個奶娃娃做啟蒙師父。
雖如此,蘇漫漫卻不會看輕他。
反而頗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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