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寧眉開眼笑道:“咱們通政司還是頭一回有狀元前來任職,實在是新奇得很。”
沈秉呈直起身道謝,淡笑著說:“無論科考名次如何,無論在何處任職,隻要能為朝廷能為皇上分憂,便是我等最大的榮幸了。”
莫懷寧笑著點頭道:“沈狀元所言極是,今日是你頭一次來咱們通政司,便先熟悉一下環境和流程,明日再開始處理公務。”
“好,多謝通政使大人。”
沈秉呈道謝,隨後輕笑著說:“大人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秉呈便可。狀元之名已成過往,往後下官隻願能好好輔助莫大人處理好政務。”
“秉呈……”
莫懷寧琢磨了這兩個字片刻,笑著說:“你這名字取得巧,竟與那忠武侯世子黃稟城讀音相似,你二人乃是同屆考生,你為狀元,他為榜眼,當是相識的。”
沈秉呈點頭:“確實有過幾面之緣。”
他叫沈秉呈。
跟黃稟城的名字後兩個字乍一聽確實一樣。
可他這個名字乃是錢先生取的。
照理說……黃稟城與他年歲相當。
錢先生去到隆裡村時他已經知事,黃稟城的孃親又是錢先生的侄女沐陽郡主,錢先生該知曉黃稟城的名字才對。
又怎會給他取了個相似的名字
此事他曾經隻以為是巧合。
但在知道錢先生的身份後,他便多了幾分猜測。沈秉呈中午歇息後便回了金陽大街的宅院。
蘇家人臉色都不太好。
沈秉呈剛走近,周雅晴便急忙起身奔向他,眼睛紅紅地哽咽詢問:“五妹夫,我聽聞我孃家人全被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了,你可知情況如何?”
“並不知。”
沈秉呈搖頭,擰眉道:“三舅嫂,在下隻是五品小官,並沒有權利過問朝廷大事。何況大舅哥和二舅哥尚在牢獄之中,不知何時才能洗脫嫌疑出獄。在下實在有心無力,還請三舅嫂見諒。”
周雅晴哭紅了眼睛,傷心道:“通敵叛國最輕也是誅滅三族,我的弟弟還那般年少,如何受得住?”
蘇淮恩上前,抱住了周雅晴的肩膀,眼眶紅紅地說:“你已經許久未曾好生歇息,可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可就受不住了。”
周雅晴轉身撲進蘇淮恩的懷裡,抱著他崩潰大哭。
蘇淮恩隻能儘力安撫她。
沈秉呈眸色微閃,抬腳越過他們夫妻倆走到堂屋。
付清荷神色複雜地詢問道:“賢婿,老大和老二是絕不可能通敵叛國的,何況他們二人好些年前便離開餘江縣了,跟周建章從無來往,不知何時才能出獄?”
“小婿也不知。”
沈秉呈搖頭,想到皇上在
朝堂之上說的話,出聲安撫道:“但隻要大舅哥和二舅哥從不參與也不知曉周建章通敵叛國之事又不曾與人合謀,便沒有生命危險。出獄隻是遲早之事,還請嶽母大人莫要擔憂。”
付清荷眉頭緊皺,憂愁道:“隻要他們一日沒有安然無恙地回到我面前,我便一日不得安寧。若是賢婿有辦法,一定要幫幫我們。”
“但凡小婿有辦法,義不容辭。”
沈秉呈點頭。
蘇漫漫略微琢磨,突然出聲道:“或許……我們不該所有人守在這裡,我們隻有儘快讓皇上看到我們的價值,從我們這裡得到好處,才能網開一面,輕饒大哥和二哥。”
所有人轉頭望向了蘇漫漫。
蘇漫漫臉色凝重地說:“咱們蘇家的生意必須快速推進,賺更多銀子交到皇上手中,而非在這裡消耗時光,做無謂的擔憂。”
“小漫所言有理。”
付清荷點頭,認真道:“既然如此,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餘江縣,保證咱們蘇家生意不受任何影響。”
“娘,我回去,你們留在這裡。”
一直不曾表態的蘇淮銘出聲道:“爹孃已經許多年不曾見到大哥和二哥了,若是不能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安然無恙,你們就算回去了也無法安心。倒不如讓我回去,你們留在這裡等大哥和二哥出獄。”
付清荷面色一頓,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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