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說:“既然沒有勇氣面對,為何不讓三哥或是四哥前去面聖?我也不想讓你頂在前面,你怎麼就不聽呢?”
“三哥和四哥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何況乃是錢先生送我進宮的。我猜到錢先生能送我進宮,與皇上必定是舊識且關係不錯,我好歹叫他一聲師父,無論如何,皇上看在他的份上也不會要我性命。”
蘇漫漫抿了抿唇,從沈秉呈的懷中抬起頭來,眸色亮亮地望著他,語氣激動地說:“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錢先生竟是皇上的九皇叔,是當朝王爺!”
“當真?”
沈秉呈也很驚詫。
他猜到錢先生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且與京都城有很深的淵源。
卻沒想到錢先生竟然是二十年前便上交兵權離京遊學的九王爺!
“皇上親口所言,還能有假?”
蘇漫漫認真地點頭,心情複雜地小聲喃喃:“他身為王爺,卻這般接地氣,是我沒想到的。”
沈秉呈沉默片刻後,小聲說:“師父隻是生性灑脫,不太在意俗事罷了。時辰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你快帶著兒子睡覺吧!
”
蘇漫漫溫柔地點頭,拉著沈秉呈的手,憂心忡忡地說:“你跟周建章雖關係不大,但我不瞭解此人,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莫要被他反咬一口。”
論親屬關係。
沈秉呈得隨蘇漫漫叫周建章一聲姨父,可連蘇漫漫本人都沒見過周建章,又談何情意?
“我知道,我有分寸。”
沈秉呈點頭,餘光掃到兒子窩在被窩裡已經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便俯身在蘇漫漫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說:“走了。”
“好。”
蘇漫漫點頭。
沈秉呈轉身輕手輕腳地離開,順便帶上了房門。
蘇漫漫輕歎了一聲,側頭望著不過片刻便睡著的兒子,眼底閃過一絲柔和的笑意。
她也揭開被子躺了進去,輕輕抱著兒子閉上了眼睛。
蘇漫漫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
閉上眼睛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沈秉呈在隊伍到達皇宮門口時及時趕到,宮門緊閉,他便請守門的侍衛通傳。
夜還不深,皇上沒睡,很快便宣沈秉呈入宮。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秉呈規規矩矩地磕頭行禮。
皇上蕭祥龍已經換上了較為日常的衣裳,看起來溫潤儒雅,一點都不像穿身穿龍袍時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
可即便如此,沈秉呈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沈愛
卿辛苦了,平身吧!”
蕭祥龍輕笑著擺手,側頭吩咐高德:“給沈愛卿賜座。”
高德愣了一下,急忙應聲道:“是,老奴遵命。”
沈秉呈急忙謝恩後站起身來時向高德拱拱手錶達了謝意。
蕭祥龍眼眸微閃,細細打量了兩年未見的沈秉呈,點點頭說:“兩年未見,沈愛卿身姿更加挺拔壯碩了,便連氣質也沉穩了不少,看來愛卿這兩年沒少經事。”
“都是皇上栽培,才讓微臣有曆練成長的機會,微臣叩謝皇上隆恩。”
沈秉呈揭起衣襬,作勢又要跪下,蕭祥龍便擺手道:“不必多禮,且坐下吧!朕有些事想問你。”
“是,微臣遵命。”
沈秉呈也不矯情,姿態從容地坐下了。
蕭祥龍淡聲詢問道:“沈愛卿這番進京,可是將周建章及其同黨一同押回京都城了?”
“稟皇上,微臣隻將證據確鑿的懷州知府周建章一家及其心腹餘江縣縣令餘捷一家押送回了京都城,但微臣深知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強大更深入皇朝的力量存在。微臣無能,尚未查清。”
沈秉呈屁股才剛沾著凳子,便又站起身來拱手躬身回答道:“隻得交由皇上定奪。”
蕭祥龍眸色淡淡地盯著沈秉呈看了半晌,隨後問道:“周建章乃是沈愛卿妻子蘇氏之姨父,沈愛卿與他可有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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