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非常懂事地點頭道:“漫漫,剛好我有點事需要去縣衙一趟,你與張夫人先逛,晚些時候我來接你。”
“好,那夫君先去忙吧!”
蘇漫漫勾唇笑著點頭,沈秉呈也輕笑了一聲,隨後禮貌地朝王皎月點點頭,抬腳大步離開。
王皎月扭頭嫌棄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淡聲說:“我要跟蘇小姐逛街,你自己先回家去,不許陽奉陰違,若是讓我知曉你又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定會如實上報公爹。”
自從兩年前那件事之後,她夫君便不被允許單獨行動,無論是花樓還是賭坊都不許他去。
他若是去了,不僅他會受罰,他娘也必受牽連。
他本來就窩囊又沒什麼本事,家中還有幾個庶出之子虎視眈眈,他再不爭氣,整個張家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
王皎月和她婆婆娘一般,嚴格束縛她夫君的行為。
婆媳二人這兩年同仇敵愾,關係竟比前些年好多了。
每次一想到這點,王皎月就忍不住心中發笑,越發感激蘇漫漫當初的幫助。
若是沒有蘇漫漫,便沒有今日的她。
王皎月的夫君乾笑著點頭,隨後麻溜地轉身跑了,活脫脫像是火燒屁
股。
蘇漫漫拉著王皎月拐去了自家的茶樓,掌櫃的急忙端來糕點和熱茶。
蘇漫漫起小茶壺給王皎月倒了一杯茶後襬手讓掌櫃出去,又讓春香去門口守著,才笑著詢問道:“張夫人此番支開我夫君和你夫君,不僅僅是想與我說說女人家的私話吧?”“蘇小姐果然聰明。”
王皎月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讚了一聲好茶後,才擰著眉頭說:“蘇小姐,我近日來偶然得知一件事,沉思許久,還是決定告知於你。”
“哦?張夫人請說。”
蘇漫漫詫異地挑眉,被勾起了好奇心。
王皎月擰眉歎氣,隨後小聲說:“你們家最近不是遇到許多障礙嗎?其中便有我公爹和我二叔子的手筆,你們家這兩年發展太快了,鋒芒畢露,總是招人嫉恨的。我公爹又是個不甘落於人後之人,這些年沒少給你們家使絆子,好在都被你們家巧妙化解,沒造成太大損失。”
蘇漫漫聞言,漫不經心地輕笑了一聲,挑眉道:“這些事從一開始我們家都是知道的,不僅是你公爹,這餘江縣但凡做點生意的,又有幾家不嫉恨我們蘇家的?”
樹大招風,自然引敵。
但想乾大事,就避免不了各種風險。
王皎月聞言,沉默片刻後,忍不住輕笑出聲,輕歎著點頭道:“也是,
難為我還思考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將此事告知於你,沒想到竟是白白擔憂一場。”
“但也不是白白擔憂,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蘇漫漫輕笑著說:“咱們兩家生意上的事如何,都不影響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你夫君那般模樣,你兒子又還小,你公爹若是不想張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大概率是不會將家業交給你夫君或是你兒子繼承的。你身為嫡出大夫人,如今又有掌家之權,可得早做打算。”
王皎月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點頭應道:“蘇小姐所言極是,我能察覺到公爹這樣的打算,若非我婆婆娘還在撐著,隻怕是我公爹早就將老二提拔上來了。”
老二乃是她公爹的小妾生的,又聰明又圓滑,從小就比她夫君討人喜歡。
她公爹若不是顧及她夫君是嫡子,公然讓老二繼承家業惹人笑話,隻怕是早就將老二當做繼承人了。
可如今即便明面上沒說,行為上也表現得差不多了。
若是再不采取措施。
日後她這個大夫人隻怕也會跟著她那沒出息的夫君淪為笑柄,而她的兒子更會處境尷尬。
蘇漫漫輕笑著說:“我還有三日便離開餘江縣,在離開之前,張夫人無論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尋我,價格好商量。”
王皎月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