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羽飛會出言反駁他。

“正義，你所謂的正義，總有一天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别忘了你是怎麼修煉成形的。”

他還不至於為了一隻仙鶴動怒，“若是以後再擅作主張，君臨殿便容不下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去。

羽飛抬起頭，看著臨淵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

她鐘情這個男人，從千年前便是如此。

為了他，她時常甘願化作原形，偏偏起舞。

隻為了能看到他眼中一絲微微的笑意。

但是他從來沒有轉身看自己一眼。

好像這個人，心中藏著無儘的憂愁。

但是羽飛卻總想著，隻要他能多看自己一眼，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世間之事本就不易成全，那些佳話永遠隻是傳說。

所以她從來沒有奢望自己的心意能被他知曉。

她隻恨自己沒有能力，能夠幫他排解一絲絲的憂愁。

不過今日之事，她卻並不後悔。

如果連心中最起碼的堅持也沒有了，那她不明白自己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化形，她想起自己當初化形的時候。

原本她隻是一隻仙鶴，在祖神所豢養的圈中無憂的生活著。

看著生活優越，但是其實就如那金絲雀般。

高貴，美麗，卻沒有半分自由，隻能供人欣賞。

直到有一天看見了臨淵，她並沒有醜惡之分的意識中卻天生的親近起了他。

這個溫潤的人好像有些讓人莫名親近的力量。

當他離去時，她不顧一切的衝破了圈子，從而傷痕累累。

正好落在了他回家的路上。

他也看出了這是剛剛才看過的仙鶴，本來是要將她送回去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撿起來她，將她帶了回去。

後來她隱隱的猜到，可能從那時開始，便是他開始無聲的抵抗。

至於後來化形的過程，她有些不想回憶。

本來她最多隻能算得上一隻靈寵，最後卻能成為紅色係的神獸，這中間實在是有些不堪。

但是卻是她自己選擇的。

當臨淵將紅係的神獸精元拿到她身前時，是她點下了頭。

至此，才成為了君臨殿中享有最高級别的紅色係神獸。

而那隻原本的精元，卻因為他們，消失在了世間中。

這麼多年，她始終忘不掉，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路像是踩著别人的身上來的。

但是如同今天的事一樣，她沒有後悔過。

至少她陪伴了心中的人千年。

即使以後要下地獄，也是心甘情願的。

羽飛站起身，看著天上的一輪清月。

就如這天上的月亮一樣，臨淵渾身也是充滿著清冷的氣息。

讓人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

自己能從千萬人中來到他的身邊，感受著神息的照顧，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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