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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迦妮反應過來，牙齒咬得更用力，“不是！”

遲域頭髮擦得差不多，不用吹，水就已經不再往下滴，他清冷的視線透過手機看蘇迦妮，語氣一本正經。

“衣服換不了，我脫衣服的樣子隻給女朋友看，你還不是。”

蘇迦妮無語。

誰！稀！罕！看！

遲域勾唇問，“背到哪了？”

蘇迦妮沒有防備，直接就說了實話。

說的明顯不到二分之一，最多就隻剩個四分之一。

嗬，又忽悠他。

遲域沒拆穿，沉著聲帶她背剩下的那些內容，背完還帶她看他之前發給她的思維導圖，幫她全部複習一遍。

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可謂神速。

蘇迦妮明顯被嚇了一跳，遲域許久沒給她講題，但他們間的默契還在，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知識點，她死背硬背的要很多遍，但由遲域說出口，她就能很快記住。

有點邪乎的。

“背完了，謝謝你遲域，明天還有課，我先回去了。”

蘇迦妮怕他跟她說别的什麼，裝出打哆嗦的樣子，“晚上室外挺冷的。我在樓梯口這邊，剛好有風灌進來，再不回去要凍僵了。”

“嗯。”

剛回到宿舍，遲域發來訊息。

【課表發我。】

蘇迦妮癟了癟嘴，最後還是很誠實地發了過去。

【課程表.jpg】

【馬上進入考試周了，你不用回京市準備準備嗎？】

【擔心我？】

【……畢竟掛科不好看。】

【嗯。】

第二天。

蘇迦妮從解剖樓出來。

遲域知道她下午沒課，又約她。

蘇迦妮以臨近考試要看書為由，提議去圖書館上自習。

蘇醫大圖書館要本校學生刷卡或刷臉才能進，蘇迦妮以為遲域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他同意了。

沒想到那閘機根本攔不住他。

老師認識他就算了，為什麼閘機也認他那張臉啊？？

“你很失望？”

“沒，沒有呀。”

蘇迦妮見他背個電腦包過來，以為他聽勸終於肯準備期末考了，立刻轉移話題，“遲域，你要考幾門？”

“二十一門。”

“？？你這學期修了多少門課？！”

“加雙學位，39。”

圖書館自習桌一角。

蘇迦妮收拾好情緒，心無旁騖地看書刷題。

遲域看他的筆電，手指時不時飛快地在靜音鍵盤上敲打。

兩人各看各的，忙碌又充實地過了一下午。

臨近飯點，去吃晚餐的人越來越多。

蘇迦妮合上書，扭頭去看身旁的遲域，“你書看完了嗎？去不去吃飯？”

“等兩分鐘。”

這麼難得。

蘇迦妮湊過去，看到遲域的電腦螢幕，她瞪圓了桃花眼。

“你下午就是在做這個？？”

“嗯。”

“可是……”

“好了，你試試。”

遲域拉過蘇迦妮的手，放在他的鼠標上，寬闊的手掌蓋住她的，摁著她的食指帶她開啟程式。

“不是……”

蘇迦妮千頭萬緒，終於艱難地找回了話，“你為什麼要做這個？”

電腦螢幕上此時出現了一個立體的人形。

可放大，可縮小。

遲域的筆記本電腦跟手機一樣可觸屏，他抓著蘇迦妮的手，教她將那模型捏大捏小。

骷髏骨，點擊能填充肌肉，也可移除，十分靈活。

無數細細碎碎的組織模型片段，都可顯示名稱和介紹，也可隱去，點出題庫，選擇題，填空題，解析題都有。

“會用了嗎？”

“嗯。”

“喜歡嗎？”

“……你一下午就做好了？”

“不是。買現成的。成品比較粗糙，稍微改了下。”

這不可能是稍微改一下那麼簡單吧？

輔助醫學背誦的程式和應用，蘇迦妮和室友們找過不少，付費的都買過，沒有哪一個能做到這樣精準解決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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