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得在阮希柔的櫃子裡找鞋,準備去上體育課。
但是櫃子裡除了一雙被剪得稀巴爛的破鞋外,什麼也沒有。
低頭,腳上穿的是一雙泛黃的小白鞋。
條件看起來好像很艱苦?
不過,這不是霍斯年的夢嗎?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他?
我有點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
放棄換運動鞋,我來到操場上集合。
啊,我喜歡校園生活。
即便我此刻在一個不是很喜歡的人的身體裡。
“窮逼,你的旅遊鞋呢?”
後排一個女聲的聲音輕輕落在我耳朵裡。
窮逼?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罵過這兩個字。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人。
是個個子高挑的漂亮女生,圍在旁邊的還有幾個長相普通的。
這個配置很眼熟啊,一看就是某個霸淩組合。
怎麼,這阮希柔還能被人給欺負了?我還真不信。
“所以是你把我鞋子給剪壞了?”
“就你那雙二手破鞋,我看見就覺得味大熏鼻子。沒幫你一把火燒了,算是給你留個念想。”
女生挑釁的眼神瞬間便激起了我的勝負欲,此刻我全然忘記了自己是阮希柔的身份。
死丫頭在誰面前這麼拽呢?
我一把扯住她襯衣前的領帶,將她那高高在上的臉拽在手中。
“道歉。”
她掙紮著狠狠瞪著我:“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跟你道歉?”
“老師,阮希柔打人了。老師,老師......”
周圍的小跟班開始叫人。
星羽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讓我將她鬆開。
“阮希柔,當眾欺負同學,發你繞場跑三圈。”
“?”星羽的舉動讓我無語,不過他或許隻是在做貼合這個體育老師的行為。
“老師是她先剪壞了我的鞋子。”這個啞巴虧誰讓吃誰吃,反正我不吃。
星羽用教棍指著我的鞋子:“我隻看到你欺負她,沒有看到他剪破你的鞋子。你再不去跑,多說一個字就加一圈。”
我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去跑。
日頭猛烈,我這第一圈跑完便已經覺得胸口有些疼痛難忍。
這才回憶起阮希柔患有心臟病的事情。
再跑下去估計得出事。
我這剛停下來,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務室裡。
“老師,是誰送我來的?”
“是隔壁班的霍同學。你也是,身體不好怎麼不提前說?”
老師叮囑了幾句之後,我便搖搖晃晃離開了醫務室。
剛出醫務室的門沒幾步,便再度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在四面水泥砌成的房子裡。
周圍爭吵的聲音如雷貫耳,將我驚醒。
這似乎是,阮希柔的家裡。
不是,說好的不是去霍斯年的夢裡嗎?為什麼我老是站在阮希柔的視角呢?
簡直莫名其妙。
“阿阮醒了。”一箇中年女人將我扶起來,看樣子好像是阮希柔的母親。
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怎麼樣?心口還痛不痛?”她媽問道。
呼吸有些困難,胸口也有明顯的壓迫感,身子上虛的有些冒冷汗。
牙也疼的慌。
這個狀態屬實不算太好。
“痛,我得去醫院。”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阮希柔她媽的臉瞬間變了變:“再忍忍吧,家裡哪有錢讓你上醫院。一會兒媽給你再買點藥去。”
“阮希柔媽媽,她的病情已經嚴重影響生活和學習了。請您還是慎重考慮。今天要不是同學及時發現她倒在操場上,事情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說話的人,是學校的老師。
我抬頭望去,人群後面,有個漫不經心的背影,正是年少時的霍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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