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倩雯將手中的花束遞給我:“聽露露說你和霍先生出車禍了,就想來看看你。祝你早日康複。”
“謝謝。”
我將花束插在桌子上的花瓶中,餘光裡看到方真真走到阮倩雯前頭去。
“阮老師也看到了向晚挺好的,請回吧。”
阮倩雯無非是想藉著看望我的名義,見一見霍斯年罷了。
方真真又如何看不出她那點心思。
阮倩雯有些尷尬:“您是?”
“我是向晚的好朋友,霍先生說了讓我好好在這照顧她。”
方真真喜滋滋地拿著剛才霍斯年的話,當聖旨一樣說給阮倩雯聽。
“霍先生,他沒事吧?”
阮倩雯在房裡打量了一圈,似乎在找霍斯年。
方真真見阮倩雯關心起霍斯年,便有些冒火。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關心霍先生?”
面對方真真的質問,阮倩雯壓根不放在眼中。
她繞過方真真走到我面前:“霍太太,我學過兩年護理知識。聽說您還沒有找護工,您看我來照顧您怎麼樣?”
這......
說實話,阮倩雯這個提議令我著實有些意外。
我整理花束的手停滯在空氣中,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
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又有什麼目的?
方真真先我一步阻止道:“你這個女人好奇怪,你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挑撥向晚和霍先生之間的關係?你真是歹毒。”
阮倩雯趕緊向我解釋:“霍太太,我隻是很缺錢我聽說護工工資很高。這兩天幼兒園也放假了我就是想兼職多賺些錢。”
她的解釋很無力,但我卻將方真真的話聽在了心裡。
挑撥我和霍斯年的關係?
是不是隻要我欺負欺負阮倩雯,讓霍斯年感到心疼,他就會更加討厭我從而跟我離婚了?
“你趕緊走,不走我叫保安了。”
方真真一邊推著阮倩雯,一邊驅趕著她。
我伸手抓住方真真的手腕:“等等。”
兩人同時看向我。
我問阮倩雯:“做我護工可是很辛苦的,你確定自己能忍受嗎?”
見我鬆口,阮倩雯高興地直點頭:“我一定會照顧好太太的。”
“行,那你回去收拾幾件衣服晚上留下來陪夜。”
“好。”
阮倩雯喜滋滋地離開了病房。
方真真不解地看向我:“向晚你瘋了,你知道她沒安好心。”
我微微歎氣地看向方真真:“我隻是想讓她在我這吃點苦頭,也好叫我出出氣,心口好舒坦一些。”
“你確定不是給你添堵?”她對我此舉感到十分疑惑。
“你放心,等我心口舒坦了,身子自然好得快到時候就能早點去迪拜了。”我笑著安慰道。
方真真見我已經下定決心,便也不再勸。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我隨口應道,心中卻為接下來的幾天感到隱隱地興奮。
我到底該怎麼“折磨”一下阮倩雯,才會叫霍斯年感到心疼呢?
啊,真是有點莫名地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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