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聽見了吧?忠武侯府的一個奴婢都敢說要撕爛我一個朝廷四品官員之妻的嘴,我在這京都城受儘欺辱,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我要進宮請皇上為我做主。”
蘇漫漫掩面哭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快速衝出聖顏館。
湘嬤嬤到底年紀大了,根本追不上蘇漫漫,那些丫鬟也沒蘇漫漫手腳麻利,沒多久就追丟了。
沐陽郡主氣得臉紅脖子粗,拍桌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從來都隻有本郡主坑害别人的份,哪裡輪得到别人來算計本郡主?趕緊派人去抓住這賤人,本郡主非要她好看不可!”
湘嬤嬤也十分氣憤,點頭道:“郡主放心,老奴已經派人去抓她了!必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蘇漫漫一路跑到街上人最多的地方,忠武侯府的侍衛很快追來,她大喊大叫道:“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忠武侯府大小姐黃靜苒當街欺辱打罵我和我三歲不到的孩子在先,被皇上下旨禁足勒令向我道歉在後,我一直沒等到忠武侯府的道歉也罷,今日忠武侯夫人沐陽郡主卻為了給她女兒要打殺我啊!救命啊!有沒有好心人
救救我啊!”
蘇漫漫剛將這些話喊完就被忠武侯府的侍衛抓住了。
侍衛凶神惡煞地嗬斥:“你閉嘴,莫要胡說八道!郡主不曾說要殺你!”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抓我!你們現在說得好聽,把我抓去還不是任由你們欺辱!”
蘇漫漫掙紮著大叫道:“忠武侯府對朝廷四品官員之妻動用私刑,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之中,他們一家已不將朝廷和皇上放在眼中了啊!可憐我隻是一介弱女子,無力反抗,若是我就此遇難,還請諸位將此事告知我夫君,讓他替我報仇雪恨!”
蘇漫漫這句話一出,忠武侯府的侍衛嚇了一跳。
蘇漫漫字字句句直指忠武侯府有不臣之心。
沒有哪個皇帝能容忍臣子有以下犯上的心思,别說是童年伴讀,即便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容不下。
侍衛伸手去捂住蘇漫漫的嘴巴,便要往回拖,突然一道冷嗤聲慢悠悠地想起:“本王不過半年未曾回京,這京都城竟已經成了忠武侯府的天下了嗎?”
眾人一愣,抬頭望去。
便見一身穿絳紫色衣袍的男人抬腳一步一步地走向被忠武侯府侍衛捂嘴擰著胳膊的蘇漫漫。
蘇漫漫眨眨眼,淚珠便從眼角滑落。
不屈、委屈又不甘的情緒從明亮的眼底傾瀉而出。
讓人看了便心生憐惜。
忠
武侯府的侍衛認識來人,急忙放開蘇漫漫便行禮道:“見過昭陽王。”
“本王今日剛回京,你們便讓本王大開眼見,本王從不知曉忠武侯府竟也有私自欺辱懲戒朝廷命官之妻的權利。”
昭陽王殿下乃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長的嫡長子,在皇上一母同胞的皇兄去世之後他便繼任了王位。
如今隻有二十一歲。
名喚蕭雲楠。
蘇漫漫掙脫束縛後,宛若弱柳扶風一般擦拭著眼淚,規規矩矩地朝昭陽王行禮道:“臣婦見過昭陽王。”
“這位夫人不必客氣,本王也隻是路見不平,仗義執言罷了。”
蕭雲楠擺擺手,抬眸望向忠武侯府的侍衛,擰著眉頭說:“忠武侯府好歹也是名門大戶,當真連臉面都不要了嗎?天子腳下,爾等當街捉拿四品朝廷命官之妻,甚至妄圖動用私刑,是想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忠武侯府的侍衛低垂著腦袋不敢回話。
他們隻是聽從主子吩咐。
如何能回答昭陽王的問題?
蘇漫漫抹淚道:“沐陽郡主說我出身犄角旮旯之地,身份卑賤,讓她身邊的湘嬤嬤撕爛我的嘴。可我出身再如何卑微,如今也是朝廷四品官員之妻,她怎可如此羞辱我?若非今日有王爺出手相救,仗義執言,我隻怕是……命不久矣。多謝王爺救我一命,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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