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遺旨上還有她夫君的名字。
此事一旦成為定局,他們誰都逃不掉。
“漫漫,這件事為夫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任何人查到。”
沈秉呈低聲說:“你不要過分擔憂。”
“這件事,你可有參與?”
蘇漫漫急忙抓緊沈秉呈的衣袖,神色焦急地說:“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牽連甚大?朝中大臣和皇族中人不可能不追究此事,一旦做過,就有可能被調查出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隻要是做過的事情就一定留有痕跡。
“我沒有參與此事,我也是後來才知曉的。”
沈秉呈俯身親了親蘇漫漫,溫聲說:“為夫做過大理寺少卿,做過刑部侍郎,很清楚他們的查案技巧和流程,已經將所有痕跡抹去,沒有人會查到咱們頭上來。我們並非最大的受益者,即便有人懷疑,也沒有確鑿證據。”
因為所有證據都已經被他親手銷燬。
隻要不存在證據,單憑懷疑是沒有辦法給他和師父定罪的。
蘇漫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擰著眉頭說:“那……這件事總要有人成為凶手,不然皇族中人不會善罷甘休,皇上駕崩並非小事,
尤其還如此突然。”
“自然會有凶手。”
沈秉呈輕笑著說:“暗殺皇上之人並非師父,師父隻是推波助瀾。”所以,暗殺皇上之人是凶手。
他師父全程沒有動手,任何人都抓不住把柄。
蘇漫漫有很多疑問,但她不想再多問了,她點頭說:“隻要跟師父無關,另有凶手便好。”
“此事不出三日便會水落石出,抓出真正的凶手。”
沈秉呈輕笑著說:“時辰不早了,咱們好好休息吧!”
蘇漫漫點頭,跟沈秉呈一起躺下了。
翌日一早,蘇漫漫去了永呈王府。
但永呈王並不在府上,而是去了皇宮。
今日是皇子考覈的最後一天,七皇子殿下雖然前段時間受過傷,考覈成績依舊遙遙領先,但他的表情並不輕鬆。
他並不是擔心自己贏不過自己的這些無能的兄弟。
而是知道此事蹊蹺。
他想要退出,又擔憂會錯失登基為皇的機會。
畢竟他被父皇打壓多年,即便手中有一些勢力,也不足以擁護他登基做皇帝。
錯失這個良機,就會讓别的兄弟順利登基做皇帝,以後他想再爭權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不放棄,這一切又進行得太過順利,前面一定有陷阱等著他。
他前段時間遭遇刺殺,皮肉潰爛,不得不將腐爛的肉給割
掉,折騰得他大半個月下不來床,若非父皇讓人送來解藥,隻怕他現在已經魂歸九天了。
可是……禦醫明明說此毒無藥可解。
那父皇手中的解藥又是從哪來的?
他在皇宮門口被刺殺,父皇的人都沒出現救他,更不曾追究此事。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那場刺殺乃是父皇對他的敲打,雖然不至於真的弄死他,卻也不願意再讓他站起來爭權奪勢。
他眸光微微一轉,望向不遠處的沈秉呈,眸色一沉。
總覺得他被刺殺的事跟沈秉呈也脫不了關係。
沈秉呈察覺到七皇子蕭重光的眼神,抬眸望去,嘴角勾起一個幽冷的笑,讓蕭重光徹底臉色一沉,將頭扭往一邊。
無論他能不能順利登基做皇帝。
沈秉呈此人都留不得。
且不說他確實看上了沈秉呈的妻子蘇漫漫。
沈秉呈這等小心眼又能力出眾的人,讓他活著便是隱患。
很巧,沈秉呈也不打算放過蕭重光。
至於結果如何,就各憑本事了。
“永呈王殿下,皇貴妃娘娘,諸位大人,今日的考覈即將開始。”
禮部官員上前朝眾人拱手行禮,恭敬道:“還請永呈王殿下主持大局。”
“既然準備好了,開始便是。”
永呈王神色淡淡地擺手,禮部抿了抿唇,急忙轉身去主持考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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