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爺爺,您不要有事,您說過要陪著我們長大的。”
兄弟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永呈王心裡難受,眼眶也紅了,他顫巍巍地抬手摸了摸兄弟倆的腦袋,艱難道:“聽師父話,他保護你們。”
沈秉呈這個人雖然蔫壞。
但講義氣,知恩圖報又信守承諾。
將兩個孩子交給沈秉呈,他是放心的,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難受的時候便喝酒。
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膽怯也罷,他已經撐了二十多年了,他累了,已經不想再堅持了。
“我們就要爺爺,就要爺爺!”
兩個半大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永呈王隻覺得腦仁疼,朝沈秉呈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秉呈一手提著一人的後領將他們提到一邊去,坐到永呈王的身邊詢問道:“您還有什麼事給我交代嗎?”
“我有東西給你,羅伯知道。”
永呈王聲音虛弱地說:“將我跟你師孃師兄葬在一起,我們一家要團聚。”
“我知道,您放心。”
沈秉呈點頭,嗓子眼發酸發緊,心臟都揪緊了。
“我……很幸運,收你做徒弟,當初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
這話永呈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現在他想告訴沈秉呈。
沈秉呈從來不是他兒子的替身。
他兒子無可替代。
沈秉呈亦是獨一無二。
他承認第一眼看到沈秉呈的時候,確實有過一瞬間恍惚,覺得沈秉呈某一瞬間酷似他兒子。
但是多看兩眼便能明顯感覺到兩人的不同之處。
沈秉呈剛硬、堅韌、宛若野草一樣,隻要抓到丁點機會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生根發芽,否則他不會成為今日的沈秉呈。
而他的兒子溫潤、善良、平和到幾乎軟弱的地步。
所以,他從來不曾將兩人混為一談。
以前不說,隻是覺得沒必要。
現在說,隻是他覺得他應該解釋,畢竟沈秉呈這個名字,確實是因他兒子而有。
“我知道。”
沈秉呈點頭,聲音生硬地說:“我都知道,您對我極好,都發自內心。”
“知道就好。”
永呈王點點頭,又吐了一大口血,方才還有些光彩的眼睛瞬間變得渙散。
羅伯和沈秉呈瞬間慌了,急忙讓府醫上前搶救,最終還是沒能將人救回來。
府醫眼眶紅紅地說:“羅管家,
沈大人,在下已經儘力了。王爺心存死誌,任何人都救不了他了。”
沈秉呈顫抖著手摸上永呈王的手腕,脈搏幾乎平息,意味著這個人的生命體征在快速流失。
羅伯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上去,趴在永呈王的身上痛哭。
沈秉呈很平靜地為永呈王操辦後事,也以最大的可能扶持大徒弟蕭牧也成為新的永呈王。
而永呈給他的所謂的東西,竟是一張藏寶圖。
沈秉呈望著一臉慎重的羅伯,擰著眉頭說:“羅伯,您確定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
羅伯認真點頭道:“沈大人,還請您不要質疑王爺對您一片心意。這確實是藏寶圖,乃是王爺年輕時偶然得到了,但他當時沒有心思尋覓寶藏,更不想讓這禍害人的東西落到包藏禍心的人手中,便藏匿起來了。如今傳給您,要不要去尋這些寶藏,便看沈大人如何做了。”
沈秉呈並沒有尋覓寶藏的興趣。
畢竟他的漫漫如今已經富可敵國了,並且這東西如今在他手中便宛若燙手山芋。
他擰著眉頭詢問:“這東西被師父藏匿之事可還有人知曉?”
“如今這世間,除了沈大人和老奴,便無人知曉。”
羅伯眼眶濕熱地說:“老奴活不了幾年了,往後隻想守在王爺王妃和世子爺的墳前為他們燒香祈福。”
沈秉呈點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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