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金口中血流如注,眸光震驚後怕又充滿了恨意,緊緊盯著沈秉呈。
片刻以後,沈秉呈抬手捂上他的眼睛,淡聲說:“殺你非我所願,可你不該自尋死路。”
隨後他一隻手提著鄧金,一隻手提著張豪,腳尖一點快速消失在沈家院中。
翌日,陽光明媚。
蘇漫漫醒來時打開房門走出去,望著燦爛的陽光心情極好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瞬她就被噁心得差點嘔出來。
“四嬸,你怎麼了?”
在院子裡乾活的沈金寶見狀急忙跑過來,關心地問道:“你怎麼犯噁心,是不是生病了?我這就去把史郎中叫來。”
“不用了,我身體沒事。”
蘇漫漫搖頭,見沈秉呈從廚房那邊端著一個土陶碗走過來,忍不住皺眉道:“夫君,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難受得我想吐。”
空氣中的血腥氣太濃了。
濃得她胃裡攪動,忍不住想吐。
可她左右看了一眼,也沒看到哪裡有血跡。
“可能是大哥剛才殺雞沒把血跡沖洗乾淨,一會兒我再去洗洗。”
沈秉呈眸色柔和地說:“也有可能是你
懷著身孕,到了月份會孕吐,嗅覺異於常人,能聞到一些不舒服的味道。”
“四嬸,我怎麼沒聞到血腥味?”
深深吸氣的沈金寶一臉納悶地說:“剛剛我爹明明把雞肉都洗得很乾淨了,怎麼可能還有血腥味?”
蘇漫漫沒作他想,點頭道:“那可能是我懷孕所致吧。”
她雖然是第一次懷孕,但也聽人說過懷孕的人味覺和嗅覺跟别人不一樣。
“先喝碗雞湯暖暖胃。”
沈秉呈拉蘇漫漫坐在一旁,用勺子舀雞湯吹溫喂到她的嘴邊,低聲問:“我晌午過後便要回書院了,你留在家中還是隨我去縣城?”
“暫時留在家中吧!”
蘇漫漫低頭喝了一口雞湯,眉眼帶笑地打趣道:“我再往孃家跑,村裡人就真的以為你要隨我入贅蘇家了。”
“你想如何便如何,不用管别人怎麼說。”
沈秉呈並不覺得蘇漫漫嫁給他就隻能留在沈家,她若覺得沈家住得不舒服,回蘇家去他是沒有意見的。
“可我不願你受人誣陷。”
蘇漫漫一臉認真地說:“我夫君風光霽月,才高八鬥,有鴻鵠之誌,定能乘風而上,心想事成。我容不得旁人對你有半點汙衊和玷汙,尤其是這一切因我的作為而起。”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沈秉呈眼眸閃了閃,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淡聲道
“何況,我從來都不是風光霽月之人。”
相反,他還冷漠寡情,心狠手辣。
當初錢先生說他若是成為謀臣,為帝王所用,乃是天下之福。
若是野心勃勃,剋製不住內心的慾望,定會成為天下之禍。
那時他年歲尚小,對錢先生的話嗤之以鼻。
可如今想來,他不得不承認,錢先生所言是有道理的。
“可在我眼裡,夫君就是最好的。”
蘇漫漫笑吟吟地抽過沈秉呈手中的湯勺,舀了一勺湯喂到他嘴邊,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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