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沒有哥哥要妹妹送的房子的道理。”
蘇淮景溫聲說:“按理說,應該是哥哥給你宅院才對。這幾年哥哥手上也經營了一些店鋪,有些餘錢,準備重新再看宅院了,這房契你且收回去。”
寧婷婷笑著點頭道:“五妹,你大哥說得不錯,我們現在手裡有餘錢,能買一個好點的宅院,你不必為我們擔心。”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將房契收回來了。”
蘇漫漫無奈地輕歎了一聲,隨後道:“大哥大嫂幾年沒回京都城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地方,一定要給我說。”
“好,咱們是一家人,哥哥還沒這麼見外。”
蘇淮景笑了笑,帶著家裡人回去歇息了。
沈秉呈當天便出了京都城,都沒時間跟蘇淮景見個面。
蘇漫漫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他必須速戰速決,趕在蘇漫漫生孩子前回來。
他離開前,依依不捨地抱了蘇漫漫好一會兒,才眸色認真地說:“漫漫,為夫一定會儘快回來,這次去隻是解決災情,並沒有危險,你不要擔心。”
“好,我知道的,我等你回來。”
蘇漫漫點頭道:“我在城外準備了一百石糧食,也尋了二十位武功高強
的侍衛護送,你帶上一起去,或許能解燃眉之急。”
“好,為夫知道了。”
沈秉呈俯身,用力地親了蘇漫漫一口,這才轉身大步離開了。
時間不等人。
他多耽誤一刻,就有可能死好幾個人,他必須快馬加鞭儘快趕到災情最重的地方去。
沈秉呈一走,蘇漫漫覺得她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一個人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月亮發呆。
突然,一個厚重的披風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扭頭便見長得幾乎有她高的大兒子一臉擔憂地站在身後。
“皺著眉頭做什麼?”
蘇漫漫將披風往上提了提,然後抓緊,溫聲說:“小小年紀别總是皺著眉頭,你又沒有什麼煩心事,開心點。”
“孃親是擔心爹爹嗎?”
沈念铖溫聲說:“我看到伍師父和薑叔跟著爹爹離開的,爹爹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不過一個解救災情的任務,對爹爹來說並無難處,孃親不必擔心。”
“我知道你爹能耐大,但現在多處天氣惡劣,隱患多大我們無法想象,馬有失蹄,我還不是擔心你爹在陰溝裡帆船?”
蘇漫漫長歎了一聲,隨後低聲說:“不過說來也是,你爹現在已經是刑部尚書了,總要多做點事,才能讓我當上一品誥命夫人的。”
沈念铖一臉無語地沉默了片刻後,小聲嘟噥:“明
明相較於爹爹掙功勞,孃親更希望爹爹陪在您身邊。”
蘇漫漫眸色一頓,慢悠悠地扭頭望向自己兒子,淡聲說:“你爹守了為娘好幾年了,我經常看著他也煩,你懂不懂什麼叫小别勝新婚?你爹這裡離開,也就兩三個月,隻要他能平安回來就行。我惦記的便是他能不能給我掙個誥命夫人的名號。”
沈念铖抿緊了唇。
不跟他娘辯駁。
罷了罷了,他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又何必戳穿?
“娘,更深露重,最近雪水將化,是最冷的時候,您早點歇息,不要著涼感染了風寒。”
沈念铖小聲提醒道:“您現在的身體不能喝藥,若是生病就得熬著,會很難受。”
“行,為娘知道了,這便歇息。”
蘇漫漫打著哈欠,從軟榻上坐起來,沈念铖急忙俯身扶住蘇漫漫,將她扶到床榻邊,這才告辭離開。
秋蟬很快進屋,她笑著說:“小姐,大公子可真是越來越有君子之風了,跟年輕時候的姑爺幾乎一模一樣。”
“什麼叫跟我夫君年輕時候幾乎一模一樣,我夫君如今也不過而立之年,很老嗎?”
知不知道什麼叫男人三十一枝花?
秋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拍了幾下嘴巴,呸呸呸幾聲,賠笑道:“奴婢說錯話了,姑爺現在依舊玉樹臨風,年輕英俊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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