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時辰不早了,沈秉呈便帶著蘇漫漫回府了。
因為國喪,滿街道掛滿了白布和白燈籠,肅然而淒涼。
往日熱鬨到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馬蹄的滴答聲和車軲轆碾壓青石板發出的咯吱聲響起,蘇漫漫揭開窗幔往外看了一眼,頗為感慨地說:“皇上國喪,最起碼三月之內看不到任何熱鬨景象了。”
“不止三個月。”
沈秉呈淡聲說:“國喪一年之內不得行娛樂之事,三年之內不得舉行大型遊玩活動。”
皇上駕崩,舉國哀痛,全天下的百姓都得為皇上守孝。
一年之內不行婚嫁之事。
三月之內,朝中大臣連行房都不行,若是有哪位夫人在這段時間懷有身孕都是儘量瞞著,若是瞞不住了,孩子也就不能要了。
蘇漫漫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臉無語地說:“夫君,你這是在告訴我,一年之內咱們家的生意會肉眼可見的蕭條很多,三年之內都不能有什麼大型改革。”
現在盯著他們的人太多了。
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定然會咬住絕不鬆口。
但是人多熱鬨才能將生意做起來。
否則生意淡了,還怎麼賺銀子?
“確實如此。”
沈秉呈伸手抓住蘇漫漫的小手,眸色認真地說:“但相較於讓你勞心勞力,我更希望你能活得更輕鬆快樂一些,有些事咱們改變不了,就要順勢而為,前幾年你太辛苦了。”
而他在蘇漫漫最辛苦的時候卻不能陪伴在她身邊。
他對此滿心愧疚。
“夫君說得對,我應該更輕鬆快樂一些的,前幾年是沒有辦法,必須往前衝。現在能告一段落,生意蕭條就蕭條一些吧!隻要咱們好好經營下去,也會有不錯的收穫。”
蘇漫漫輕笑著說:“相較於看那些無聊的賬本,我更想多花一些時間陪你和兩個孩子。”
沈秉呈輕笑著將蘇漫漫拉進懷中,抱著親了一口,眸中帶笑地說:“我們長相廝守,會有很多時間互相陪伴,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帶你去走走呢!”
“如此甚好,師父給我看過他走南闖北多年寫下的遊記,我覺得非常有趣,山川河流,奇光異景,美妙非凡,我都想一一見識。”
蘇漫漫揚眉笑著說:“但做這些事需要足夠多的時間,咱們現在的身份不允許咱們拋下一切去遠遊,當下便要好好賺銀子,等時機到了,咱們便攜帶著萬貫家財出發。”
“攜帶萬貫家財出發?”
沈秉呈忍不住笑著捏了捏蘇漫漫的鼻子,調侃道:“你可知財不外露?你若是當真
帶了萬貫家財,那咱們便别想安心上路。”
無論什麼時代,錢財都是極其誘惑人的東西。
沒有足夠的實力,家纏萬貫隻會成為催命符。
“我知道,我也就說說笑笑而已。”
蘇漫漫笑著在沈秉呈的懷中打滾,小聲說:“咱們得錢財還要留著給兒子娶媳婦兒呢!”
“兒子還小,你怎麼就惦記著要給兒子娶媳婦兒了?”
沈秉呈笑著說:“為夫倒是娶媳婦兒了,你不如多關心關心為夫。”
“我何時不關心你了?”
蘇漫漫覺得沈秉呈說這話好生沒理。
她從沈秉呈的懷中抬起頭來,很不滿地撅起嘴。
沈秉呈看她實在可愛,忍不住低頭咬住了噘起的小嘴,深深地吻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說:“你若是關心為夫,就不該再拒絕為夫。”
蘇漫漫覺得沈秉呈是真的太不講道理了。
明明是他太忙碌。
回到府中時便已經很晚了。
若是再做那檔子事,按照她對他的瞭解,沒有半個時辰絕對不會停下來。
她心疼他勞累,他倒是埋怨起她來了。
何況,國喪期間,不得行房。
一吻罷,蘇漫漫骨子裡的感覺都被勾出來了,她通紅著小臉說:“夫君方才剛說過,國喪期間不能做那檔子事,你如此不守規矩,若是讓人抓到把柄,指不定給你安一個不敬皇上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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