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蘇漫漫醒得很早,準備了一些新鮮的食材,便讓沈秉呈送她去永呈王府了。
羅伯知道蘇漫漫會來,一大早便親自守在門口迎接她,強顏歡笑道:“沈夫人請進,王爺昨夜睡得晚,現在還在沉睡,大概要中午才能醒來,早飯便不必做了,午飯還請沈夫人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蘇漫漫一聽這話便知道永呈王是喝多了難受。
早上起不來,又吃不了油膩的。
“我知道了,我已經讓人去請柳叔了,半個時辰內他便會過來,我先準備一些食材,等柳叔給師父診脈後,我再確定該給他做什麼食物。”
蘇漫漫眉目擔憂地說:“我夫君昨夜回去便已向我說明師父的情況,我不願看到師父糟蹋身體,既然要我做飯,我便想通過食補的方式為師父補補身體。”
羅伯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一亮,十分欣慰地說:“能得沈夫人如此掛心王爺,王爺果真沒白疼沈大人和您。”
“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師父待我和夫君極好,我們豈能不記恩情?”
蘇漫漫眸色溫柔地笑著說:“若是師父醒來,我再去見他,還請羅伯先帶我去廚房。”
“好,沈夫人這邊請。”
蘿伯帶著蘇漫漫去了廚房
蘇漫漫先煮了一個醒酒湯,親自給永呈王送去。
蘿伯已經回到永呈王床邊守著,知道蘇漫漫煮了醒酒湯送來,一直緊抿的唇瓣微微張開,有些欣喜地說:“快將沈夫人請進來。”
仆人將蘇漫漫請進門。
蘿伯急忙迎上前,憨厚地笑著說:“沈夫人,您當真細心。可惜王爺還在睡著,今早廚房煮的醒酒湯都放涼了,王爺也沒醒過來喝。”
“我這醒酒湯放在湯盅裡,有保溫效果,即便放半個時辰也不會涼,等師父醒來正好喝。”
蘇漫漫溫聲說:“柳叔馬上就到,若是沒有什麼顧慮,我便想讓柳叔為師父診脈,我也好清楚師父的身體狀況,再由柳叔開些食補的方子給師父養身體。”
“沈夫人有心了,您和沈大人是王爺非常重要之人,你們的關心對王爺來說十分珍貴,並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王爺已是將死之人。
若是能通過食補的方式讓身體好受一些也好。
柳叔很快就到了,他給永呈王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看得蘇漫漫心都揪起來了。
她忍不住皺眉詢問道:“柳叔,您眉頭皺得這麼緊作甚?師父身體究竟如何了?”
“永呈王殿下的身體十分不好。”
柳叔一臉複雜地說:“虧空得厲害,又時常喝醉酒,若是長此以往,隻怕是堅持
不了多少時間了。若能配合養身體,最多也隻有一年光景。”
這說法與府醫說的一致。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羅伯還是眼眶一紅,難受得幾乎承受不住。
蘇漫漫隻知道師父的身體很不好,卻沒想到已經如此糟糕了。
她眸色定定地說:“柳叔,無論如何,還請您為師父調養身體。有沒有什麼食補的法子?我會親自做飯給師父吃。”
“食補的法子有一些,但治標不治本,也不過是拖延些時間罷了。”
柳叔一臉沉重地說:“永呈王的身體這幾年虧空得太厲害了,早已迴天乏術。小姐不必太過傷心,永呈王自己懂醫術,他這麼做,是他自己的選擇。”
相較於交情不深的永呈王。
柳叔更擔心蘇漫漫是否會難過。
蘇漫漫點頭應道:“多謝柳叔,還請你為師父開一些滋補身體的方子。即便不能根治,能讓他身體上好受一些也行。”
“好,我這便開方子。”
柳叔點頭,轉身去旁邊開方子。
羅伯眼眶紅紅地輕歎著說:“柳大夫說得對,這一切都是王爺的選擇,沈夫人不必太過傷心,我們尊重王爺便好。”
王爺活得究竟有多痛苦,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若是死去能讓王爺解脫。
那便放王爺去吧!
他再也不願意看王爺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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