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呈王的想法並沒有任何掩飾。
沈秉呈一眼便看穿了。
他沉默片刻後,點頭道:“既然師父開了口,徒弟照做便是。不過我跟我媳婦兒多年未見,這段時間隻想好好陪陪媳婦兒孩子,這兩個孩子半個月之後再過來吧!”
他雖然忙碌,但時不時抽空教導兩個孩子並非難事。
何況這兩個孩子今年都九歲了。
也足夠聽話懂事。
教起來也不會很難。
永呈王長歎了一聲,擰著眉頭說:“徒弟,你也别怪師父挾恩圖報,師父孑然一身半輩子,除了你,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真心實意護著他們。你是為師親自教導的徒弟,你的心性和能力為師最為清楚,也最為放心。”
這話雖然有戴高帽以及道德綁架的嫌疑,但永呈王說的也是心裡話。
沈秉呈心裡清楚,從一開始知道蕭見丞的情況之後,他便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會照顧這兩個孩子。
壓根不用師父說出口。
但師父年紀大了,又遭受重創,許多事沒有足夠確定,他沒法放心。
沈秉呈點頭道:“師父不必多言,我都懂的
即便師父不說,我也會好好對這兩個孩子。”
永呈王點頭,扭頭望向眸光明亮,眼神期待,卻從未表現半分急切的兩個孩子,心裡是非常滿意的。
他微抬下巴,輕聲提醒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還不快點拜見師父?”
兩個孩子急忙站起身來。
哥哥身體強壯,比弟弟要結實很多,也要高一寸左右,他帶著弟弟上前,揭開衣襬便跪了下來,神色認真地行禮道:“徒兒蕭牧野見過師父。”
弟弟也有樣學樣的行禮道:“徒兒蕭牧風見過師父。”
沈秉呈眉頭猛地一跳,扭頭望向他師父,他師父嘿嘿一笑,雞賊地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們既然叫了你一聲師父,你便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半個爹,他們爹沒了,你若是願意,讓他們叫你義父都成。”
沈秉呈嘴角狠狠一抽,搖頭道:“大可不必,我已經有兩個兒子了。既然他們叫我一聲師父,以後做我徒弟便是。”
永呈王頗為遺憾地輕歎了一聲。
沈秉呈宛若未聞,將兩個孩子扶起來,神色認真地說:“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師父,我往後便會儘心教導你們,但無論是練武還是讀書都不是輕鬆活,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我不會像你們爺爺一樣好說話,明白嗎?”
“明白,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
哥哥蕭牧野點頭認真道:“隻要師父肯教我們,再苦再累我們都不怕,還請師父不吝賜教。”
弟弟蕭牧風點頭附和,眸色更為柔和,眉眼之間跟蕭見丞十分相似,溫溫柔柔地說:“徒兒與兄長一般,絕不喊苦喊累,定會認真聽從師父教誨,還請師父不吝賜教。”
沈秉呈跟這兩個孩子接觸不多。
但能看出來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他被逼上陣的鬱悶心情稍微緩解。
就在這時,蘇漫漫和春香端著早飯過來了,不僅有永呈王欽點的鮮肉包子、雞蛋和粥,還有沈秉呈喜歡吃的水晶蒸餃和滋滋冒油的鹹鴨蛋。
“熱騰騰的早飯來了,咱們趕緊趁熱吃。兩個小朋友别客氣,想吃什麼自己拿,把這裡當自己家便好。”
蘇漫漫將早飯放下,熱情地招呼道。
這幾年,她也就見這兩個孩子幾面,每次見面這倆孩子都非常拘束,感覺吃飯都不太好意思往下嚥。
她也不會盯著孩子,讓孩子不自在,但開始吃飯前總要招呼兩聲的。
蕭牧野點頭,乖巧地說:“徒兒謝謝師孃。”
蕭牧風緊跟其後道:“徒兒謝謝師孃。”
“徒兒,師孃?”
蘇漫漫驚訝地挑了挑眉,轉眸望向了她夫君。
她去廚房半個時辰不到,就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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