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策眉頭一皺,抬腿走過去,試探過還有氣,提起她的手腕把脈。
確定是中了迷藥。
難怪那死老太婆不讓他進來。
合著是將人藥暈了。
好在他這裡備著的藥不少,其中便有迷藥的解藥,他拿出來揭開七公主的紅蓋頭,準備給她喂下去。
便被驚了一下。
隻見七公主面色蠟黃,滿臉麻子,偶爾還有幾個泛紅的膿包。
醜得驚世駭俗。
長得不好看的人蘇淮策見多了。
這麼醜的絕無僅有。
但……七公主乃是皇上的女兒,皇上長相不俗,七公主的母妃也曾被寵愛過,也不可能是醜人。
怎麼七公主就成了這般模樣?
他心底閃過一個想法,伸手想戳一戳七公主的臉頰,試探一下真假。
七公主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蘇淮策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
七公主眼神逐漸清明,她看清坐在她身邊的蘇淮策,嚇得瞪大眼,驚叫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我可是公主,你不能冒犯我!”
或許是底氣不足。
她眼神閃爍得厲害。
身子拚命往床裡面挪。
眼眶紅紅,滿臉警惕。
看得人心頭一緊。蘇淮策撓撓後腦勺,拿出小時候哄蘇漫漫那勁兒來,儘量降低聲調,溫聲說:“公主别怕,我乃方才
與你拜堂成婚的蘇淮策,不知公主可否告知芳名?”
今日成婚換新娘。
時間太過倉促。
他隻知道今日娶的公主從九公主換成了七公主,卻不知曉七公主的名字。
“你……便是我夫君嗎?”
七公主咽咽口水,眼眸閃爍,蠟黃長滿麻子和膿包的小臉一紅,頗為羞澀地小聲說:“我……我叫蕭麥穗。”
“麥穗?”
蘇淮策眉頭一皺。
九公主隻比七公主小半歲。
九公主便是璞玉,七公主便隻是麥穗。
明明都是皇帝的女兒。
一個被寵得無法無天,一個卻丟丟在冷宮,任由她自生自滅。
蘇淮策沒有資格評價皇上的做事方式,但他心疼他媳婦兒。
“夫……夫君,你……你也嫌棄我嗎?”
七公主失落地垂下眼簾,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抱著膝蓋,將自己團成一團,小聲說:“夫君嫌棄我是應該的,我不受寵,雖有公主之名,卻卑賤得連低等宮女都不如,我又長得如此醜陋,一般人見到我避之不及,我早就習慣了。”
“我沒有嫌棄你。”
蘇淮策搖頭,隨後輕歎著說:“公主的境遇我聽說過,你並不醜陋,雖然面色不好,但我們家有一位很厲害的大夫,他會治好你的。”
七公主的父母長相不俗。
她肯定也是個美人胚子。
以前是沒人好好養她。
往後他將她養起來治療好,肯定不比任何人差。
七公主詫異地抬起頭。
她這十幾年什麼壞事都經曆過,人心薄涼,唯利是圖,是刻在她骨子裡的認知。
所以,這個蘇淮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心裡警惕,面上不顯,睫毛輕顫,怯生生地抬手摸了摸她蠟黃醜陋的臉,不甘心地小聲問:“夫君,我這幅模樣很是嚇人,便連伺候我與母妃的宮女太監都避之不及,說我醜陋不堪,夫君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你沒有醜陋不堪,是他們以下犯上,膽大包天。”
蘇淮策對上七公主微紅的眼眶,輕歎著說:“年幼時妹妹也曾摔破頭,流了好多血,我們家的大夫還是將她治得一點疤痕都沒有。大嫂和妹妹都準備了新婚賀禮,準備送給你,你可要見一見她們?”
“我不見。”
七公主蕭麥穗急忙搖頭,驚恐道:“我這幅模樣,不能見人。”
“好,你不見便不見。”
蘇淮策非常尊重公主的決定,他點頭站起身,側身問蕭麥穗:“抱歉,方才見公主昏迷,便擅自拿開了紅蓋頭,現在公主可願與我喝下合衾酒?”
“喝合衾酒?”
蕭麥穗愣了一下,不確定地問:“夫君當真不嫌棄我嗎?”
喝下合衾酒,是不是就得洞房?
她這幅鬼樣子。
蘇淮策當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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