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被兒子問的渾身一震,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表情嚴肅地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亂打聽。”
“我才沒有亂打聽。”
沈念铖撇撇嘴,小聲反駁道:“我隻是擔心爹爹欺負孃親而已,孃親卻如此怪我。”
蘇漫漫一聽這話,便知曉自己說話確實重了些,當即向兒子道歉:“對不起,是為娘錯怪你了,謝謝你對為孃的關心,但你爹爹不會欺負為孃的,你不必擔憂。”
“我知道了。”
沈念铖點頭,酸溜溜小聲嘀咕:“孃親和爹爹最好了,我隻是第二好。”
蘇漫漫沒聽見,多問了一句。
沈念铖卻搖頭不肯再說了。
孩子們肚子都餓,熱騰騰的飯菜剛端上來,一個個便大快朵頤。
蘇漫漫肚子也餓,但她吃得比孩子們緩慢許多,等一頓飯吃完,桌上的碗碟被掃蕩一空。
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接下來的好幾日,沈秉呈一直沒回來,隻是每日都讓人回來告知她一聲,讓她安心。
伍競三和華先生這幾日也都守著了府中,除此之外,院子外面還圍繞了一群二十來個身強體壯,武功
高強之人。
不用說,蘇漫漫也知曉這些人是沈秉呈安排來保護她的。
她挺著個大肚子也很老實。
沒再踏出家門一步。
不僅讓沈大牛夫妻二人和孩子不要出門了,她大哥一家也被她派人接了過來。
確保所有人都平平安安。
而九公主蕭璞玉和她二哥蘇淮策的婚期如期而至。
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蘇漫漫的爹孃遠在餘江縣趕不過來,蘇淮景這個大哥和明婷婷這個大嫂便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證婚人。
蘇漫漫這個身為蘇淮策親妹妹的人自然也逃不過。
等他們所有人去到婚宴現場時,發現現場過於冷清,都沒幾個官員或者夫人小姐前來觀禮。
一個個隻是讓府中管家送來賀禮,寒暄幾句便像是身後有狗追一般跑得飛快。
而身為新郎官的蘇淮策穿著一身紅色喜袍,面若冠玉地端坐在前廳,神態自若地喝著酒。
蘇淮景看得眉頭一皺,上前一把拍在蘇淮策的肩膀上,語氣沉沉地問:“吉時快到了,你還不趕緊出發去迎接公主殿下?若有絲毫怠慢,我看你腦袋也别想要了。”
蘇淮策將手中的酒杯仰頭灌下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無奈又氣憤地說:“大哥以為我不想嗎?兩刻鐘前公主讓人傳來書信,揚言我今日若去迎她,她便服
毒自儘。我已派人將此事上稟皇上,皇上還未下達聖令,我豈敢輕舉妄動?”
公主現在懷著身孕。
若真有事便是一屍兩命。
到時候别說是他,整個蘇家都得為公主陪葬。
而公主不僅將此事告知他。
甚至還讓許多人知道她以死明誌的決心。
否則他和公主殿下的大婚之日,也不會什麼賓客都沒有。
蘇淮景聞言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後,認真道:“無論公主願不願意嫁給你,你都得帶著迎親隊伍前往皇宮。若皇上執意將公主下嫁給你,自然會將公主送出宮來,若公主執意不嫁,錯也不在咱們。”
“我知曉。”
蘇淮策嘖嘖兩聲,鬱悶道:“我好不容易成個婚,新娘子還尋死覓活的,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聽孃的早些成婚。”
公主殿下不願意嫁給他。
為此不惜以性命為要挾。
就算他今日順利將公主娶進門,往後他們也必定夫妻不睦。
他還想生個兒子跟他習武呢!
就公主這德行,哪裡肯為他生兒子?
身為駙馬,他又不能納妾。
何況他們蘇家沒有納妾的傳統。
這樣一想,他又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蘇淮景忍不住輕歎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日子是自己過的。你與公主並非沒有轉機,當務之急,你還是先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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