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在外面受傷或者被人算計,隻有看到他平安回家,吊著的心才能放下來。
“最快兩天,最晚三天。”
沈秉呈輕輕地拍了拍蘇漫漫的小腦袋,輕笑著說:“别擔心,為夫很惜命,更不會缺胳膊少腿,做的事暫時沒什麼危險性。你在家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安心等我回來就成。”
蘇漫漫無語地撇撇嘴。
沈秉呈笑著湊上去偷了個香,在蘇漫漫抬手要打他的時候腳尖一點便跑遠了。
接下來的幾天,京都城內暗潮湧動,許多人都聽說了蘇漫漫情況十分不好,孩子沒了,人瘋了,極有可能小命不保。
或真心或假意的許多跟蘇漫漫有點交集的小姐夫人紛紛派人前來慰問,想來探望蘇漫漫。
皆被沈秉呈派人一一擋了回去。
紀芙蓉幾乎每天都讓人前來詢問情況,送來不少滋補身體的好藥材。
蘇漫漫也沒有見她。
便連深居後宮的高貴妃都派人送來了一些人蔘靈芝。
若是旁人,在高貴妃為八皇子謀權的敏感時刻,若是沒有心思與她牽扯,便會找理由拒絕。
但蘇漫漫和沈
秉呈來者不拒。
照單全收。
高貴妃覺得蘇漫漫收了她的東西,便是有心站隊,更多好東西源源不斷地送向蘇府。
旁人看這架勢,紛紛猜測沈秉呈的心思,有些支援别的皇子的大臣隱晦地打探訊息,甚至不動聲色地勸沈秉呈三思後行,再順勢拋出橄欖枝。
更甚至有人怒斥沈秉呈狼子野心,有等聖上駕崩之後,扶持年幼的八皇子登基以把持朝政的謀算。
流言四起,詆譭和造謠的話傳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怒斥沈秉呈的狼子野心,紛紛上稟皇上徹查沈秉呈,篤定他有不臣之心。
卻不知,高貴妃送到蘇府的所有東西,都會在半個時辰內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似笑非笑地望著站在案台前的沈秉呈,聲音寡淡地詢問道:“沈愛卿,最近彈劾你之人不少,幾乎有朝廷半數官員都對你有所不滿,不知沈愛卿有何感想?”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們嫉妒微臣得皇上看重,嫉恨微臣升官速度快,更甚至受人指使。”
沈秉呈不卑不亢地抬眸望向皇上,拱手回答道:“微臣得皇上看重,擋了别人的道,他們便要想方設法將微臣拉下馬,若是再心狠些,隻怕是恨不得要了微臣性命。若當真有近半數官員都在彈
劾微臣,微臣覺得這些彈劾微臣之人都有拉幫結派的嫌疑。”
一個人可以討厭一個人。
一群人也可以厭惡一個人。
可若是沒有組織,沒有被煽動情緒,即便一個人被一群人討厭,那群人也不可能同時做出傷害被討厭之人的事。
可如今彈劾奏章這麼多,指責他德不配位,全方面攻擊他,數落他,指責他,恨不得將他呼吸次數不達標都拿出來攻擊他。
一看便是有組織有紀律。
後自然有人精心策劃。
甚至背後之人知道這樣使皇上生氣懷疑,卻還是做了讓皇上無法容忍之事,若非愚蠢,便是有恃無恐。
皇上自然也很清楚這一年。
皇上的威嚴絕不許任何人冒犯,更容不得輕視。
可想而知,此時此刻皇上寡淡笑容下隱藏的是一顆怎麼憤怒的心。
而此時,本該是沈秉呈表忠心之時,若是旁人肯定恨不得立馬磕頭,表示自己願意為皇上肝腦塗地的決心,絕不背叛的恒心。
可沈秉呈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因為他更清楚,皇上從未真正信任過他,即便他今日說得再多,即使把頭磕破,皇上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他確實有私心。
他忠誠於皇上這點毋庸置疑。
但在忠於皇上之上,他更忠於自己,忠於家庭,忠於蘇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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