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京都城也是有住處的,前些時日有傷在身,才被送過來養傷。
如今傷好了,他是打算回去的。
但他爹孃揚言隻要他回去,便跟著他一同回去,日日盯著他,務必將親事快些定下來。
他知曉他推脫不了。
可現在蘇家人住的地方乃是沈秉呈和蘇漫漫的地盤,若非大哥那邊院子住不下,他的父母與他都是沒有道理住在沈秉呈和蘇漫漫的院子裡。
可他又不願意被爹孃時刻盯著。
便想跟沈秉呈商量商量,務必將他爹孃留下。
沈秉呈還以為蘇淮策眉頭緊皺,如臨大敵,是有什麼要緊事需要他幫忙。
結果一開口竟是要將嶽父嶽母留下?
他一陣無語,擰著眉頭說:“二哥若是無事可做,便多練練武,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你這人怎麼如此說話?”
蘇淮策一臉無奈地說:“你又不是不知曉我孃的性格,若是讓她與我一同回去,隻怕是我夜裡連個歇腳之地都沒有有。”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二舅哥若是沒有心儀的女子,何不聽從嶽父嶽母的安排,早日成婚,讓他們安心?”
沈秉呈
眸色淡淡地說:“我自然是能將嶽父嶽母留下的,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沒有心儀的女子,胡亂娶個人進家門作甚?”
蘇淮策煩躁地說:“話說回來,當初你被五妹強迫,當真沒有任何怨言?我聽聞你們夫妻二人起初劍拔弩張,她在你家中也過得不順遂,你們二人後來又是如何好上的?我可不信你會與一個原本厭惡之人日久生情。”
蘇淮策越說越覺得自己所言有道理,脊背瞬間挺直了,眸色沉沉地盯著沈秉呈,眯眼詢問:“莫非,你是臥薪嚐膽,準備日後報複?”
沈秉呈最初倒是沒想報複。
雖然他那時極其厭惡蘇漫漫。
但蘇漫漫懷有他的骨肉是事實,他既然娶了蘇漫漫,想要留下她腹中的孩子,隻要蘇漫漫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他便不會太過苛責。
最多也就是厭惡罷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蘇漫漫是被孤魂野鬼占據的身軀,還魂之後處處都讓他心生悸動,情根深種。
但據他觀察。
如今也就隻有他嶽母,大舅哥和三舅哥知曉蘇漫漫還魂之事。
而這件事也從來沒人拿到檯面上來說過,他自然不會多言。
這世道,對牛鬼神蛇之事多為恐懼,即便是皇宮貴族,也會對這些事心生懼怕。
他又怎麼會節
外生枝,讓更多人知曉此事?
於是,沈秉呈神色淡淡地倒一杯熱茶,淺啄了一口之後,抬眸認真地望著蘇淮策,出聲道:“萬事皆有可能,我們的婚事雖然剛開始鬨得不太愉快,但相處後我察覺到漫漫乃是個性格率真、善良可愛又聰慧過人的女子,對她上心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二舅哥就沒覺得漫漫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子嗎?”
他當然覺得自己的妹妹討人喜歡。
但他覺得沈秉呈不該如此膚淺的。
但男人嘛,被美色迷惑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外面突然傳來喧鬨聲:“有刺客挾持了戶部尚書府表小姐,快追!務必將表小姐救回來!”
蘇淮策和沈秉呈對望了一眼。
沈秉呈立馬想到蘇漫漫提到的那個與戶部尚書有關係的江南宋家女。
眸色微閃,抬起茶又淺啄了一口。
“京都城內前段時間不是失蹤了許多女子,你負責調查此案嗎?怎麼還不追出去看看?”
蘇淮策望著神色淡淡,一點都不憂心的沈秉呈,挑眉道:“你就不怕錯失良機,被皇上問罪?”
“外面不是有官兵追捕嗎?”
沈秉呈神色淡淡道:“追捕刺客,是他們的職責。我還要上朝,可不能耽誤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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