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時,蘇漫漫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富貴險中求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打算協辦宮宴時,就考慮過會出現的各種疏漏或者問題,也跟自家夫君和華先生商量過各種有可能發生的意外的應對方式。
可皇上和高貴妃的心思不可測。
所有應對方式都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是不要發生意外。
好在宴會出現了一些插曲,但進行還算順利,她能感覺到眾人對她所做的食物接受度十分高。
三日後聖膳堂重新開業。
這些喜歡她食物之人,有絕大可能性會轉化成她的顧客。
她對聖膳堂的生意充滿了期待。
蘇漫漫跟著沈秉呈出宮,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拉著沈秉呈的大手心有餘悸道:“好在方才隻是虛驚一場,我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沈秉呈卻很清楚被抬下去那人必不可能是食物相沖,而是皇上有心庇護。
但他並不想讓蘇漫漫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笑著寬慰道:“是啊!還好並無大礙,這次宮宴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辛苦漫漫今日從早忙到晚,準備這麼多人的膳食。”
沈秉呈曾說過隻許蘇漫漫為他
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如今卻希望有更多人看到蘇漫漫的才能,看到她閃閃發光耀眼傳奇的模樣。
蘇漫漫笑了笑,整個人放鬆下來後,臉上才露出了疲態,她挪動身子上前趴在沈秉呈的膝蓋上,輕歎著說:“夫君不說辛苦我還不覺得,夫君一說辛苦我便覺得困得很。我想睡會兒,到家了夫君再叫我吧!”
沈秉呈將蘇漫漫攬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聲音溫和地心疼道:“有為夫在,你累了就安心睡。”
蘇漫漫聲音很低很低地應了一聲。
很安心地趴在沈秉呈的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她這段時日為了準備宮宴,好幾日都沒睡好,今日更是起了大早。
有可能是懷孕的緣故。
她還有些嗜睡。
宴會終於結束,皇上還封她為禦廚,正六品,雖沒有實際官職,但這代表著皇上的態度和對她的看重。
以女子之身成為禦廚。
乃是前無古人之事。
蘇漫漫覺得這次宮宴雖然讓人緊張,但收穫頗豐,她是滿意的。
馬車走得較為緩慢。
當回到家門口時,蘇漫漫已經睡得很沉了,沈秉呈並沒有將她叫醒,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回府。
蘇家人擔心蘇漫漫宴會出問題,雖然時間很晚了,卻一直不敢去睡
覺。
他們守在堂屋烤火。
大門卻敞開著。
即便是寒冬臘月,偶爾有風吹進門便會覺得很冷,他們也想在沈秉呈和蘇漫漫回家的第一時間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確定他們是否安全。
故而,當他們看到沈秉呈抱著沉睡的蘇漫漫進門時,都嚇了一跳。
蘇雄安幾步衝上去,眼睛都要急出來了,焦急詢問道:
“漫漫這是怎麼了?受傷了還是怎麼了?有沒有事啊?”
“沒事,她隻是太累,睡著了。”
沈秉呈小聲提醒道:“嶽父大人不必驚慌,小婿先抱漫漫回去歇息。”
蘇雄安焦急的心情緩解了不少,點頭道:“好好好,是睡著了就好,趕緊帶她回去歇息,這幾日她辛苦了。”
“嗯。”
沈秉呈點頭,將蘇漫漫抱回房間,輕手輕腳地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
他垂眸,就著昏黃的燭光望著蘇漫漫恬靜的睡顏,眼底柔軟得不成樣子。
他俯身,剛準備在蘇漫漫嬌嫩的小臉上親一口,身後便傳來兒子脆生生的疑問聲:“爹爹,你是要親孃親嗎?”
沈秉呈身子一頓,扭頭便對上兒子瞪得圓圓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頃刻間,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沈秉呈擰著眉頭詢問:“天色已晚,你不睡覺,跑這裡來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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