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眉頭緊皺著,表情嚴肅地說:“廚房之事讓别人去做便是,你何必為了做飯傷到自己?”
蘇漫漫心虛地低垂著腦袋說:“我隻是沒注意,被刀口稍微劃拉了一下,雖然破了點皮,但問題不大。”
“這麼大的口子,還問題不大嗎?”
沈秉呈將蘇漫漫的手展開,便看她左手食指上被割下了一塊肉。
雖然塗過藥了。
但依稀可見傷口猙獰。
方才沈秉呈便注意到了,但蘇漫漫一直有意識地躲避,他便沒有在飯桌上說她。
古人言,人前教子,枕邊教妻。
他不覺得蘇漫漫有什麼需要他教的地方,但她為了做飯傷害到自己這件事,實在讓他生氣。
“夫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說我了好不好?”
蘇漫漫湊上去,軟聲軟語地撒嬌道:“我也是知曉夫君今日會回來吃晚飯才親自做飯的嘛,我割到手指已經很疼了,夫君若是再責備我,我疼的就不隻是傷口了。”
“你就吃定了我捨不得看你委屈。”
沈秉呈被蘇漫漫三言兩語說得心
軟得一塌糊塗,原本打算好好教育蘇漫漫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他輕歎著溫聲說:“既然受了傷,接下來這段時間就别碰水了,記得按時塗抹膏藥,莫要讓傷口發炎。”
“我知道的,夫君不必擔心,小傷而已,我還受得住。”
蘇漫漫揚眉笑笑,表情不甚在意。
她隻是手指被劃破了一道傷口而已,比起沈秉呈曾經受過的傷而言這隻是小巫見大巫,她不覺得有什麼。
況且她年幼時,家裡養著雞鴨鵝和幾頭豬,每日放學亦或是每學期放假,便是她到地裡割豬草的時間。
煮豬食需要將割回家的豬菜砍碎,她經常做這件事,手上沒少受傷。
血流模糊時,奶奶便從土牆角勾來一些臟兮兮沾滿灰塵的蜘蛛網往她血糊糊的手指上一纏,等血止住便算完事了。
她從來不覺得她有多嬌貴。
可她不在意的表情卻看得沈秉呈臉色極其難看。
沈秉呈語氣更嚴肅了,冷聲說:“為夫在跟你掏心窩子說話,不忍心看你受任何傷,即便是一星半點也不行,就算你自己覺得是小傷也不行!”
這霸道語錄,聽得蘇漫漫頭皮發麻。
她抿了抿唇,抬眸見沈秉呈表情嚴肅,心虛得扯了扯嘴角,開始反思自己方才的態度是不是有問題。
“誰都可以不珍
惜你,但你自己不能不珍惜你自己。”
沈秉呈擰著眉頭,語氣鄭重地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切掉哪怕一小塊都是不可以的。你受傷為夫會心疼,你自己也會受痛,往後不可以再這般無所謂了,知道嗎?”
“我沒有覺得無所謂。”
蘇漫漫忍不住辯駁:“我的血肉也是會痛的,我自己也不願意受傷。可割到了就是割到了,除了好好養著也沒别的辦法,你這麼凶我做什麼?”
沈秉呈見蘇漫漫表情委屈。
再多責怪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忍不住輕歎了一聲,聲音柔和下來,低聲解釋道:“為夫沒有凶你,為夫是心疼你。”
“既然是心疼我,就不要凶巴巴的,你都嚇到我了。”
蘇漫漫小手輕撫著圓滾滾的肚子,轉身坐在凳子上,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柳大夫開的養生茶,淺啄了一口後,小聲說:“你一凶,我便覺得你不愛我了,心裡老難受了。”
“沒有,為夫沒有凶你,更沒有不愛你,你别難受。”
沈秉呈原本是要教育蘇漫漫的。
卻被她三言兩語說得心慌慌。
急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溫聲細語地哄道:“這次是為夫態度有問題,語氣太過嚴肅,為夫向你道歉好不好?别難過,為夫本意是想讓你愛惜自己,沒有凶你的意思。”-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