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也不矯情,點頭道:“你小心些。”
穿戴著渾身鐵甲的百來個侍衛快速朝他們包圍而來,暗器和冷箭跌撞而至,對方是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要弄死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並沒有戀戰。
快速退出包圍圈。
可那些穿戴著鐵甲的侍衛武功並不低,很快便追上來了。
蘇淮策和沈秉呈被纏鬥得無法脫身,便隻能大開殺戒。
蘇淮策是真的沒想到沈秉呈一個文狀元武功如此高強,竟跟他一個武將不相上下。
穿戴鐵甲之人連脖子都是被鐵甲覆蓋的,全身上下也就隻有需要活動的關節處、眼睛以及腹部的防禦少一點。
可謂是十分變態。
沈秉呈和蘇淮策看準了弱點,就隻攻擊鐵甲侍衛這幾個地方。
打鬥得激烈,難免受傷。
但他們二人就像是不知道痛也不知疲倦一般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解決一個又一個衝上來的鐵甲侍衛。
“你快走!”
他們二人殺得瘋狂,突然殺出了一個突破口,蘇淮策毫不猶豫地說:“你走我殿後。”
沈秉呈望著越湊越近的鐵甲侍衛,臉色凝重
地說:“要走一起走。”
他若獨自逃出去,蘇淮策極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敵眾我寡,且對方還耍陰招,就算他們二人武功再高,也是肉長的,最多再過半刻鐘他們就沒辦法保持高強度防禦和攻擊了。
那麼面臨的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他一旦先走,蘇淮策一拳難敵四手,若是死在這裡,他如何向嶽父嶽母和他媳婦兒交代?
倒不如一起拚殺出一條血路來。
蘇淮策臉色微變,眸色沉沉地說:“讓你走就走,廢話這麼多作甚?”
沈秉呈是他妹夫,若是跟他一起死在這裡,讓他五妹怎麼受得了?
何況他們二人的孩子才三歲不到。
隻是可惜,他還沒見過那個孩子。
聽聞十分聰慧,又懂事乖巧,還肯吃苦能乾。
“我走了,你便是死路一條,咱們一起拚,未必不能拚出一條活路來。”
沈秉呈擰著眉頭,聲音森寒地說:“殺吧!能殺多少殺多少,咱們今日一定不會折在這裡!”
他還要回家見他媳婦兒。
他托人給他媳婦兒傳遞訊息,告知她自己沒事,又怎麼忍心讓她失望?
今日隻要還留有一口氣,就算是爬他都會爬到蘇漫漫身邊。
蘇淮策氣得咬緊了牙關,也不再矯情,跟沈秉呈背靠背地一路殺到了圍牆處,
隻要一跳出去就能逃離這座宅院。
隻是不知宅院外等待他們二人的又是怎樣的危險。
就在此時,宅院最中間的正院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穿戴鐵甲的侍衛皆是一愣。
一部分人還在跟沈秉呈和蘇淮策纏鬥,卻有一大部分人急忙往正院那邊趕去。
有人分擔火力,沈秉呈和蘇淮策瞅準機會將追上來的幾名鐵甲侍衛殺了後便快速跳出了圍牆。
還好圍牆外沒有包圍圈。
蘇淮策拽著沈秉呈便一路狂奔,不出半刻鐘便跑出去五裡地。
半山腰拴著一匹馬。
蘇淮策拉沈秉呈飛撲上去便一刀將栓著馬的繩子砍斷,打著馬狂奔。
他們狂奔了一個多時辰,跑出去兩百裡地後才停下來,天色也漸漸亮堂。
“先處理一下傷口。”
蘇淮策把沈秉呈帶到了一處矮小的宅院,在角落裡翻出治療傷口的藥丟給沈秉呈,擰著眉頭說:“咱們大難不死,逃過一劫,隻是沒收羅到證據,他們已有防備,指不定早便將證據銷燬了。”
“沒關係,證據拿到了。”
沈秉呈淡聲說:“我必不可能孤軍奮戰,炸主院乃是信號,我的人已經拿到證據了,我沿途做了記號,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會尋來。”
蘇淮策:“……”
行,他多餘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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