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語氣無奈地說:“何況此女子居心叵測,曾在微臣家中挑撥微臣親孃和微臣媳婦兒之間的婆媳關係,導致微臣媳婦兒很長一段時間隻能借住孃家,她更揚言要嫁給微臣。皇上也知曉微臣之妻是個性格剛烈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若微臣當真收留了表妹,隻會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皇上盯著沈秉呈無奈的表情看了半晌,原本氣憤鬱悶的心情奇蹟般的緩解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八卦地問:“聽聞你那表妹是你舅舅的親生女兒,你就不怕她出事了你娘責怪你?”
沈秉呈輕歎著回答:“事有輕重緩急,若表妹命中有此一劫,微臣定會厚葬她,卻不能因她破壞家庭和睦。”
還真是個狠人。
皇上輕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既然滿朝文武大臣都想讓你歇息一段時間,不如沈愛卿便如了他們的願,去牢獄之中歇幾日?”
沈秉呈瞬間明白了皇上的打算,抬手摸了摸鼻子,糾結地回答:“皇上一定要讓微臣入獄嗎?微臣的妻子膽子小,又愛閒操心,若微臣當真入獄,她定會寢
食難安的。”
皇上冷笑著說:“莫非沈愛卿以為朕是在跟你商量嗎?”
沈秉呈急忙挺直脊背,一臉正色地拱手道:“皇上,微臣不敢,微臣遵命。不過……微臣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請皇上應允!”皇上冷哼:“你且說說看。”
“微臣懇請皇上給內子傳個信,讓她知曉微臣並無危險,莫讓她胡思亂想。”
沈秉呈輕歎著說:“她剛準備開新店鋪,忙碌得不可開交,本就時常記不得吃飯,若是再讓微臣之事讓她寢食難安,她一定會餓瘦的。”
皇上恨鐵不成鋼道:“好男兒誌在四方,當頂天立地,建功立業,怎可耽於小情小愛?”
“皇上,微臣想要建功立業,卻也真心待內子,不忍心看她難過。何況內子對皇上如微臣對您一般忠心耿耿,她管理的店鋪營業額遠超所盼,也能充盈國庫不是?”
沈秉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讓皇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終,皇上沒好氣地答應了:“你應該明白朕讓你去牢獄中待一段時日隻是幌子,朕還有重要之事讓你去辦,若是辦得讓朕滿意,今日之事朕便不計較,若是你辦得不夠好,朕便數罪併罰。”
“皇上放心,微臣定當竭儘全力,不負皇上所望。”
沈秉呈眸色認真地拱手保證。
他的話音剛落,
皇上便毫無預兆地抓起案台上彈劾他的奏摺用力砸向了他。
沈秉呈驚了一下,下意識閃身躲過,抬眸對上皇上不悅的眼神後抿抿唇定住了身子,便被皇上再次扔過來的奏摺砸了個正著。
“沈秉呈!你實在膽大包天,枉費朕如此看重你!枉費朕如此信任你,你竟還敢躲!若非有人將你所為的不恥行徑上稟於朕,朕還不知曉你竟是如此鐵石心腸之人!”
皇上發怒道:“來人!將沈秉呈拖下去關押大牢,讓他好好反省!”
沈秉呈急忙跪地求饒:“皇上,微臣冤枉啊!還請皇上明察秋毫,是那些人看不慣微臣被皇上看重,故意陷害微臣啊!”
“你莫要狡辯!朕還沒耳聾心瞎!不會受你矇蔽!還不快將他拖下去!”
皇上怒得拍桌。
侍衛統領羅陽帶著幾名侍衛上前,將沈秉呈給拖出了大殿。
沈秉呈被拖出去老遠,皇上蕭祥龍還能聽到他喊冤的聲音。
他頭疼地捂著額頭,一臉心累地說:“這個沈秉呈,真讓人恨不得將他的嘴給縫起來。他不愧是九皇叔教導出來的徒弟,氣人的能耐如出一轍。”
高德急忙道:“皇上,您可不要動氣,莫要傷了龍體。”
皇上輕歎著擺手:“還不至於被他氣壞身子,罷了,且給朕沏杯熱茶。”
他得喝杯熱茶緩解緩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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