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雄安哼哼兩聲,抬手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抬眸望向沈秉呈,擰眉道:“賢婿,你一直是個知事明理之人,當初漫漫與你娘離心可不怪漫漫,你不可因此事與她心存芥蒂。我相信隻要沒有挑撥離間之人,我家漫漫絕對不會冒犯你娘。”
沈秉呈深知他嶽父嶽母究竟有多寵愛蘇漫漫,當即點頭表達態度:“嶽父嶽母放心,我心中有數的。當初我娘已經將張秀玉趕出家門,便是存心要跟她斷絕來往。我娘心善,被人利用,並不是誠心要跟漫漫離心的。張秀玉終究是外人,漫漫嫁給我多年,還與我生育了念铖,漫漫才是我們沈家人。孰是孰非,孰輕孰重,我和我娘心中有數。”
蘇雄安和付清荷跟沈秉呈在一起生活幾個月,對他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
知道他成熟穩重又可靠。
對他們女兒也是真心實意的好。
現在聽他如此說,也就放心了。
錢先生姍姍來遲,一進門便擰著眉頭絮絮叨叨:“今日到底是咋回事?方才有個
女子在我院門口哭,一見到我便往上撲,還自稱是我徒弟的表妹,那滿眼算計的樣子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什麼?她去找你了?”
蘇漫漫一言難儘道:“她怎麼如此無孔不入?”
張秀玉還真將他們的人物關係摸得清楚,見縫插針,真是讓人無語。
錢先生鬱悶道:“可不咋滴,靠在我的院門口哭,吵得我睡不好。我一出門她便要撲上來抱我腿,一點女兒家的矜持都沒有,哭得涕淚橫流。口口聲聲要我救她一命,說她是沈秉呈的表妹。她既然是沈秉呈的表妹,不來找你們卻要去尋我,還連我住什麼地方都知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蘇漫漫一言難儘道:“實不相瞞,她確實是我夫君的表妹,自幼最大的心願便是嫁我夫君為妻,我婆婆娘也是同意的。若非我夫君不願,可能現在您的徒弟媳婦兒便是她了。”
錢先生一臉受不了地搖頭,渾身寫滿了抗拒:“不不不,還是算了,好在我徒弟不眼瞎,娶了你做媳婦兒沒要她。若我的徒弟媳婦兒換成她,我寧願不要你夫君這個徒弟。”
哪有姑孃家家的,一上來就撲人?
他雖年過半百,卻也是個男人。
那女人怎麼能如此不矜持,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沈秉呈無奈地望著蘇漫漫,
輕歎著說:“那些事都過去了,我與她從未親近過,你不必拿這些話來擠兌我。”
“我哪有擠兌你?你就說我說的話哪裡有錯?”
蘇漫漫輕哼了一聲,將小手從沈秉呈的大掌中抽出來,擰著秀麗的眉頭說:“我不管她這番前來究竟存了什麼心思,你必須儘快將她解決清楚,我可不想生活受到影響。”
别說蘇漫漫不願意生活受到影響。
沒有誰願意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沈秉呈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處理。”
夜色漸暗。
蘇家人也沒耽誤時間,趕緊吃晚飯。
錢先生離開時拍了拍沈秉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徒弟,為師不得不勸你一句,若想跟你媳婦兒好好過日子,外面的鶯鶯燕燕便要處理乾淨。若有别的心思,也要與你媳婦兒說清楚才行。”
他沉默片刻,微微挑眉,幸災樂禍地說:“不過,照你媳婦兒那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你若是真的有了别的心思,她便不會再要你。”
沈秉呈毫不客氣地將錢先生的手從肩膀上打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師父放心,徒弟心中有數,絕不會做出讓我媳婦兒傷心之事。您吃飽飯也有兩刻鐘了,該喝藥了。”
錢先生臉色一變,作勢要跑,被沈秉呈一把抓出提溜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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