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苒聽了這話,眼淚珠子又滾出來了。
吃完飯後,錢先生被押著喝完藥再次罵罵咧咧地離開。
蘇家所有人坐在堂屋內。
熊熊燃燒的柴火照在他們擰著眉頭心情複雜的臉上。
蘇雄安歎氣道:“若非老大和老二還在牢獄中,我真想什麼都不管帶著你們回餘江縣了,這京都城的人一個個欺人太甚,全拿身份壓人,實在可惡。”
付清荷拍了拍蘇雄安的肩膀,輕歎著說:“我以前從未想過來京都城生活,但突然被架在這裡了,被推著不得不往前走,這段時日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場夢,也不知道夢醒時究竟會如何。”
蘇漫漫輕笑著說:“人生總有許多出其不意的地方,既來之則安之,至少到如今,咱們一家人雖然累一些,卻都平平安安的。這京都城水深得很,但定會有我們的生存之機。這次我們確實被欺負了,但最後倒黴的是别人不是嗎?”
沈秉呈點頭,滿眼笑意地抬手拍了拍蘇漫漫的小腦袋,頗為驕傲地說:“我家漫漫所言不錯,在被欺負時必不能吃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讓人來
通知為夫,為夫給你撐腰,咱們總不能吃虧!”
蘇漫漫失笑道:“你把我當地痞無賴了嗎?什麼叫打得過便打?你就不怕我估算錯誤,被人給打了?”
沈秉呈微微挑眉,笑著誇獎道:“我家漫漫最會察言觀色審視奪度,若是打不過,你必不可能硬上。反正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事,你保證自己不受傷便可,其他的交給為夫。”“夫君真好。”
蘇漫漫被沈秉呈這番話說得心臟砰砰直跳,笑靨如花地伸手抓住他的大手,羞澀地嬌嗔:“我可不是傻子,必不可能讓自己受委屈。夫君今日所言,我記清楚了。”
小兩口黏黏糊糊的。
憂心忡忡的蘇雄安和付清荷瞬間覺得他們多餘了。
蘇雄安嘟噥著拉付清荷站起來,哼哼道:“走了走了,洗洗睡了,咱們多餘擔心。”
付清荷看蘇雄安這酸溜溜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捶了捶他胳膊,揶揄道:“行了,閉嘴吧!賢婿跟漫漫夫妻倆感情好是好事,你别一天天酸溜溜的。”
蘇雄安撇撇嘴,眼不見心不煩地拉著付清荷走遠。
沈念铖窩在蘇漫漫懷裡睡著了。
蘇漫漫憐愛地摸一摸他的小腦袋,輕笑著說:“咱們兒子這段時間長進了不少,不僅背會了許多古詩詞,還學會了一套拳法,打得有模有樣的,便連尚
夫子和伍師父都讚不絕口。夫君哪日休沐可以好好看看,給他一些鼓勵。”
沈秉呈伸手從蘇漫漫懷中將熟睡的兒子抱過來,他望著兒子恬靜的睡顏,眼底閃過一絲柔軟,輕笑著說:“這小子一直很聰明乖巧,被我們家漫漫教養得十分好。”
“那是自然,咱們的兒子便是天底下最好的。”
蘇漫漫伸手輕輕地將兒子額邊的碎髮拿開,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眸光柔和地笑著說:“不過這些話可得少在他面前說,免得他驕傲自滿得不知天高地厚。”
沈秉呈笑著說:“都說慈母多敗兒,你如此寵愛他,卻沒將他養壞,便是你教導有方。咱們兒子年紀小又聰慧過人,驕傲一些沒關係,往後總能學會腳踏實地的。”
蘇漫漫一看自家夫君這副不做好人的樣子,便微微眯眼懷疑道:“你該不會想給咱們兒子設置難度,為難他吧?”
“什麼叫設置難度?那叫曆練。玉不琢不成器,即便是璞玉,也需要精心打磨才能成為價值連城的物品。”
沈秉呈輕笑著說:“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在京都城內,想要站穩腳跟不被人踐踏,就得有過人之處。咱們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他,得他自己有立身之本才行。”
蘇漫漫明白這個道理,點頭笑了:“夫君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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