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輕笑著說:“我如此說,夫君可明白了?”
沈秉呈對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哼哼唧唧地說:“你心裡清楚便可,這京都城內人心複雜,許多人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簡單。你與人相處,必須得多留幾個心眼,萬萬不可著了别人的算計。”
“夫君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蘇漫漫點頭,拉著沈秉呈上樓,尋了一個沒人的招待室進去,吩咐下人去準備茶水和糕點後,擰著眉頭詢問道:“夫君,今日咱們夫妻二人將沐陽郡主得罪狠了,忠武侯府必定與我們為敵,若是他們出陰招,我們防不勝防。”
沈秉呈眸色微閃,沉默片刻後,壓低聲音說:“忠武侯和忠武侯嫡次子很快便會回京都城,皇上如今有心要收忠武侯的兵權,忠武侯定然清楚此事,一時半會兒隻會更加小心謹慎,必不可能招惹事端,落人話柄。”
言外之意,忠武侯府自身難保。
為了向皇上表忠心,必定不敢再招惹事端。
不然,定會給皇上處理忠武侯府的藉口和把柄。
都說伴君如伴虎。
即便忠武侯戰功赫赫,擁護皇上坐穩皇位又是皇上
年幼時的伴讀,卻因手握重兵而被皇上忌憚。
蘇漫漫沉默片刻後,低聲說:“可我們夫妻二人今日揚言忠武侯有不臣之心,他們定然恨極了咱們,往後局勢穩定後,保不準他們要殺人滅口。”
“到那時候,局勢如何,尚且未定,不必提前擔憂。”
沈秉呈抓緊了蘇漫漫的小手,眸色柔和且堅定地輕笑著說:“你要相信,無論如何,為夫都會護住你。”
何況他們夫妻二人也不是非要跟忠武侯府交惡不可。
隻是忠武侯府的那兩個女人實在是過於囂張跋扈,欺人太甚!
但忠武侯的赫赫威名他所有耳聞。
蘇漫漫點頭,眸色溫柔地說:“我相信夫君一定會保護我,但若不是她們欺人太甚,我也不會招惹是非。我深知退一步就得步步退的道理,隻有一步都不退,才會讓更多才狼虎豹望而卻步,不敢招惹。”
簡而言之一句話。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隻有自己足夠凶狠,奮起反抗,才會讓人心生忌憚,不敢招惹。
與其卑躬屈膝,不如直接發瘋。
蘇漫漫的精神狀態一直很穩定。
沈秉呈認同地點頭道:“漫漫所言不錯,咱們雖根基不穩,但皇上便是咱們的靠山,隻要咱們還有足夠的利用價值,皇上便不會棄我們於不顧。”
雖然這不是長久
之計。
卻能確保他們短時間內安全無虞。
夫妻倆並沒有在聖顏館待太久。
蘇漫漫還要回去給錢先生做飯,沈秉呈也處理完今日的公務,夫妻倆便一同回家了。
錢先生老早就來守著了。
他一看到沈秉呈和蘇漫漫夫妻倆,便急忙從搖搖椅上坐起來,樂嗬嗬地說:“徒弟媳婦兒你總算回來了,食材已經準備好了,你趕緊去廚房忙活,確保咱們在兩刻鐘之內用膳,我肚子都餓了。”
蘇漫漫無奈歎氣,鬆開沈秉呈的手轉身去了廚房。
沈秉呈抬腳走到錢先生身側坐下,十分不滿地冷哼道:“您還真把我媳婦兒當廚娘了?天天就知道吃。”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知道吃還能知道什麼?”
錢先生冷笑著反駁,隨後又躺在了搖搖椅上搖來晃去地慢悠悠道:“方才聽說沐陽那丫頭又當街欺負你和你媳婦兒了,還喊打喊殺的?”
“難為師父在惦記吃喝之餘,也知道惦記惦記我和我媳婦兒。”
沈秉呈淡聲說:“忠武侯夫人和她女兒欺人太甚,合著夥欺負我媳婦兒一個弱女子,當真可惡。”
“沐陽那丫頭從小就被寵壞了,她當年連皇上的女兒都敢打,何況你媳婦兒?”
當年沐陽囂張跋扈的勁兒比她女兒黃靜苒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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