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寶被嚇得臉色慘白,魂都快沒了,哆哆嗦嗦地就差沒哭出聲來。
“掌櫃的,我蘇家自問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何要背叛我們?”
蘇漫漫確實察覺到聖膳堂有别人派來的爪牙,本想藉此機會將人給篩選出來淘汰。
奈何對方竟想魚死網破。
讓她難以相信的是掌櫃竟然是奸細。
掌櫃乃是他們家從餘江縣帶來的老人,跟在她爹身後乾了二十來年,是可信任之人。
蘇漫漫自認蘇家從不會虧待任何對他們蘇家忠心耿耿之人。
她怎麼都沒想到掌櫃竟會叛主。
已經經曆過一次叛主之事的蘇漫漫對背叛極其厭惡,用人也十分嚴格,可還是不可避免有人貪心不足。
“小姐,要怪就怪你們蘇家護不住老奴的家人。”
掌櫃的對於背叛蘇家一事心有愧疚,但一想到自己被脅迫的家人,他便冷起心腸面色沉沉地說:“老奴自認二十餘年矜矜業業,不曾辜負老爺夫人的期望,將老爺夫人吩咐之事辦得井井有條。若無意外,老奴定會守著聖膳堂直到生命終結,可惜世事難料。”
蘇漫漫臉色微變,拉著宋墨寶和秋蟬往後退,擰著眉頭說:“掌櫃的,你今日若是殺了我們,你的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你也定會因此喪命,我勸你三思後
行!”
掌櫃的冷笑著說:“小姐,老奴的家人皆被安排妥當,老奴領命刺殺小姐,已無退路,就當老奴將這條賤命賠給小姐了。”
掌櫃的早些年走南闖北,也是有些拳腳功夫的,他自認對付蘇漫漫、秋蟬和宋墨寶這三人綽綽有餘。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沈秉呈在意識到蘇漫漫有危險時殺人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不過瞬息之間。
六位衝向沈秉呈的廚師皆人頭落地,掌櫃的見形勢不妙,不敢再耽誤時間,舉起刀毫不猶豫地砍向蘇漫漫。
蘇漫漫被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了上去。
同時她被嚇得猛地閉上眼。
屏住了呼吸。
以為會落到她頭上的刀卻遲遲不曾落下,蘇漫漫隻感覺她的腦袋頂被輕輕地拍了一下,頭頂傳來沈秉呈擔憂柔和的聲音:“沒事了,别怕,為夫在。”
蘇漫漫聽到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沒事,她心有餘悸地緩慢睜開眼。
便見緊握在她手裡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掌櫃的胸膛,而沈秉呈的軟件則割破了掌櫃的喉嚨。
掌櫃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倒映著蘇漫漫慘白的臉,卻慢慢渙散,死不瞑目。
“夫……夫君,我殺人了。”
蘇漫漫慘白著臉喃喃道:“我……我不想殺人的,我真的不想殺人!”
即便已
經逐漸適應這個時代。
對於出生文明社會,長於文明社會,遵紀守法的蘇漫漫來說,對殺人這種事還是打從心底裡恐懼的。
“你沒有殺他,是為夫殺了他。是他要殺你,你隻是自我保護,你沒有任何錯。”
沈秉呈握著蘇漫漫沾滿鮮血的小手收回來,從懷裡抽出手帕仔仔細細地為她擦乾淨手上的血跡,連手指縫隙和指甲縫都不曾放過。
隨後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别怕,他罪有應得,是他該死。漫漫不要害怕,為夫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蘇漫漫紅了眼眶,點點頭,靠在沈秉呈的懷裡,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從殺人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她抬起微紅的眼望著沈秉呈詢問道:“夫君,今日咱們聖膳堂發生了這麼多人命案,該如何處理?”
“自然是要上報大理寺和刑部,將這些人進行屍檢,看看能不能查出些東西來。”
沈秉呈擰著眉頭說:“你先回家,這些事交給為夫處理。”
“沈大人,你玩忽職守,濫殺無辜,如今竟還敢徇私枉法,可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沈秉呈話音剛落,鄧常殊冷嘲的聲音便從門口響起。
蘇漫漫和沈秉呈扭頭望去。
便見鄧常殊帶著一隊人馬抬腳走進來,他臉色沉沉的,來者不善。
蘇漫漫抓緊了沈秉呈的衣襬,緊張得臉色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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