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冷聲說:“本官問心無愧,有何心虛?既然沈大人提出質疑,那本官走流程便是。”
“來人!將證據呈上來!”
周昊哲裝腔作勢一拍桌。
官差上前拱手道:“稟大人,此事屬下已查過,確實是李奇瑞一人所為,並無證據證明他受人指使。”
“是嗎?”
沈秉呈淡聲詢問。
周昊哲氣得差點咬碎一口大白牙,他冷聲說:“沈大人,你莫要太過分!質疑本官審案便罷,竟還如此咄咄逼人!”
“周大人莫氣,你沒尋到證據,下官卻是給你帶來了。”
沈秉呈慢條斯理地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一疊冊子和信件遞向周昊哲,微笑著說:“此事牽扯到內子和皇上,下官不敢掉以輕心,便親自查探了一番,收穫頗豐,還請周大人看完證據再按律處置罪犯。”
周昊哲沒想到沈秉呈竟然會公然拿出證據來打他的臉。
李奇瑞也沒想到這些被他藏得無人知曉的證據竟會被沈秉呈挖出來。
這些東西,是他給家人留的保命之物,如今就這般被沈秉呈拿出來。
他和他的家人焉有命在?
“不,這不是證據,這是偽造的!這
一切都是偽造的!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一時糊塗,做下錯事,所有罪責我一人承擔!”
李奇瑞掙紮著撲向沈秉呈,卻被官差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而周昊哲看李奇瑞這樣緊張害怕,便知曉沈秉呈手中的證據是真的。
他隻覺得沈秉呈手中的冊子和信乃是燙手山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過。
蘇漫漫側頭望著挺直腰板運籌帷幄的夫君,眼裡冒著小星星,崇拜又歡喜,內心十分踏實。
隻要她夫君在,她便可高枕無憂。
周昊哲抿了抿唇,朝他身邊的官差擺擺手,冷聲說:“沈大人都將證據尋來了,還不快呈上來?”
他今日若是不按規矩辦事,不按證據審案,他的烏紗帽不保。
雖然他忌憚三皇子殿下和李家以及三皇子生母柔妃,但他到底是朝廷官員,首先要看的是皇上的意思。
若是他一味包庇三皇子一脈,惹怒皇上,他丟掉烏紗帽還是輕的,就怕小命不保。
官差是周昊哲的心腹,微微錯愕,卻還是從沈秉呈的手中接過證據交到了周昊哲的案台上。
一直掙紮的李奇瑞瞬間像是失去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臉色煞白得毫無血色。
周昊哲被沈秉呈架在火上烤,心裡怨恨至極,卻又不得不妥協。
證據直接指明李奇瑞乃是受到李家家主李多銀、
三皇子殿下的親外祖父指使。
“來人!將李多銀押來!”
周昊哲掂量片刻後,咬牙道。
很快便有官差前去抓李多銀。
蘇漫漫貼近自家夫君,小聲問:“夫君,今日此案能了結嗎?”
她已經憋屈很久了,一日都不想再多等。
若是今日周昊哲還不能將此事了結,她可就要鬨了。
“能。”
沈秉呈點點頭,神色認真地壓低聲音說:“一切皆如你所願。”
有了夫君保證,蘇漫漫放心多了。
不久後,沒有抓到人的官差回來稟告道:“大人,李家主早在兩日前便前往江南辦事,如今並不在京都城。”
周昊哲又鬆了一口氣,無奈地歎氣道:“沈大人,不是本官不願捉拿李家主前來問罪,實在是不湊巧。”
他假模假樣地搖頭道:“也不知李家主這番去江南何時能回,不若等他回來再繼續審理此案?”
沈秉呈輕笑著說:“下官雖在朝為官的時日不及周大人,卻也知曉沒有讓嫌疑犯逍遙法外還要等他忙完再審案的道理,周大人斷案的寬容程度實在是讓下官大開眼界。”
周昊哲聽出來沈秉呈嘲諷他。
還沒等他反駁,沈秉呈便勾唇笑道:“為了能讓周大人順利審案,下官可謂是煞費苦心,今日回京,順道將李家主也請回來了,大人不必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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