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秋神色溫潤地拱手道:“夫人若有建議,也可以向在下提出。”
伍競三不甘落後,跟著拱手道:“在下亦是如此!”
“我相信二位不會讓我失望。”
蘇漫漫笑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溫聲道:“兒子,過來見過你的夫子和師父,從今往後你跟你表哥表姐便一同與你夫子讀書學字,與你師父習武鍛鍊身體。”
沈念铖年歲雖小,但被蘇漫漫教養得極好,他上前一步朝尚春秋拱手行禮叫了一聲夫子後又側過身子朝伍競三拱手叫師父。
他腰板挺得筆直,眉頭微微皺著。
模樣認真得跟個小大人一般。
伍競三垂眸望著還沒他腰身高的孩子,詫異地詢問道:“這位小公子便是在下要教導之人嗎?可他……還未滿三歲吧?”
“回師父的話,我過年後便三歲了。”
沈念铖神色認真地說:“我爹孃說習武要從小抓起,筋骨靈活才能少受罪,也能把基本功練得更紮實。”
伍競三認同地點點頭,隨後眸色認真地朝蘇漫漫拱手道:“夫人,小公子年歲還小,但習武乃是一件極為刻苦之事,隻怕是小公子承受不住。”
他曾經也給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做過練武師父,但那小公子
嬌氣得很,一開始練武便哭爹喊娘,慣會告狀。
像是被他虐待了一般。
那小公子的爹孃和祖母又是混不講理的,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他趕出家門,一個月的酬勞都沒付。
讓他氣憤不已。
他瞧著今日這位小公子比當初那位還要小四五歲,若是承受不住,又哭爹喊娘地告黑狀,可就沒意思了。
“小孩子剛習武,難免承受不住,但不能因為他一時承受不住便放棄習武。他可以哭,可以怕,但不能退縮。”
蘇漫漫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低聲詢問道:“念铖,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若是沒有做好準備,就先讀書,練武的事再過一兩年也可以。
若是做好了準備,那便試一試。
沈念铖眸色認真地點頭道:“孃親,我做好準備了。爹爹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敢堅強,我武功高強才能保護孃親不被人欺負。”
蘇漫漫聽兒子這般說,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笑了笑,隨後抬眸對伍競三說:“孩子好小,還請伍師父多多擔待,剛開始時也不必強度太大,在他可承受範圍內循序漸進吧!”
伍競三點頭答應了。
明婷婷將蘇佑裡和蘇佑蘭送來之後,蘇漫漫將他們三個小崽子一同交給尚春秋和伍競三後便去店鋪忙活了。
沈秉呈在大理寺處理公務。
大理寺在喬霍然謀殺親王和朝廷命官一事後進行了大換血。
新來的大理寺丞汪光亮前來稟告道:“少卿大人,鄧大人有請。”
汪光亮口中的鄧大人乃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鄧常殊。
沈秉呈總感覺此人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卻不明顯。
但他確定他與鄧常殊從未結過仇怨,且他身為鄧常殊的手下,資質尚淺,暫時還不能對鄧常殊造成威脅。
便私底下調查過鄧常殊。
確定他們二人在鄧常殊來到大理寺前從未有過交集,也沒什麼共同交好之人,更别提仇恨。
但鄧常殊確實有意無意地針對他。
沈秉呈將手裡的冊子放下,點頭應道:“多謝汪大人傳話,本官這便前去拜見鄧大人。”
汪光亮跟在沈秉呈的身邊辦過幾次案,很佩服沈秉呈的辦案能力,小聲提醒道:“下官見鄧大人心情不太好,沈大人多加小心。”
沈秉呈眸色微閃,點頭道謝:“多謝鄧大人提醒,本官會小心行事。”
“沈大人不必客氣。”
汪光亮笑著說:“這段時間多虧沈大人不吝賜教,讓下官受益匪淺。多提醒一句而已,沈大人何必客氣?”
沈秉呈接受了汪光亮的好意,抬腳便去尋鄧常殊。
“下官見過鄧大人。”
沈秉呈拱手道:“不知鄧大人尋下官前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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