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荷拍了拍蘇雄安的肩膀,雖也眼眶紅紅的,但還能保持理智,低聲說:“我們家沒什麼太大的價值,隻有多賺銀錢,賺很多很多銀錢,才能稍微有些話語權。”
實際上,就算他們賺很多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話語權。
隻是在皇上面前能多點籌碼。
可早就約定好的一切,他們幫皇上賺銀子,皇上饒過他們一家。
可也有一個前提……
那便是她的大兒子和二兒子跟周建章通敵叛國一案沒有任何關係。
付清荷是十分相信自己兒子的,卻不信别人,在這種事上想栽贓陷害能有千百種方法。
他們家如今觸碰到别人的利益。
難保不會有人為了坑害他們家,揪著老大老二在牢獄中的漏洞栽贓嫁禍。
一直沉默著的蘇漫漫,神色複雜地出聲道:“三哥所言不錯,我們現在瞎著急也沒用,最主要的還是穩住生意不受影響,賺更多銀子是我們蘇家唯一的籌碼。我相信大哥和二哥絕不會糊塗犯下大錯,咱們且耐心等待便
是。”
蘇漫漫相信她夫君一定會有辦法,確保她大哥和二哥平安無事。
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必太過焦急,亂了陣腳。
蘇雄安雖很不放心,還是被付清荷拉走了。
蘇淮恩側頭望著蘇漫漫,神色欣慰中又帶著些許心疼,低聲說:“我們家漫漫越來越成熟穩重了,都能獨當一面,挑起家裡的大梁了。”
隻是這種成熟穩重實在太過辛苦。
這段時間,他和老四四處奔波,能回到父母親人身邊的時候極少。
卻也知曉京都城內的生意店鋪幾乎是蘇漫漫帶起來的,而所有的決策都是她做主的。
父母都聽從她的安排。
事實證明,她所做的一切決定和安排都是極其正確的。
隻是槍打出頭鳥。
鋒芒畢露總是招惹禍端。
可他們蘇家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們循序漸進,他們必須儘快讓皇上看到他們蘇家人的價值所在,才能有安身立命的基礎。
蘇漫漫輕笑著搖頭:“不過是被趕鴨子上架罷了,三哥一直在外奔波也辛苦了。”
蘇淮恩眼底閃過柔光,低聲說:“隻要咱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再苦再累都值得。
”
這段時間他忙得像陀螺。
每天最多休息兩個半時辰。
隻要一睜眼,便
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做,可他不能鬆懈,也不會鬆懈。
他們家人被周建章連累至此。
極大原因是他娶了周雅晴。
他不能因為他妻子孃家的連累讓他們蘇家丟了百年基業還要搭上人命。
若真是那般,他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嗯,三哥所言極是。”
蘇漫漫點頭,在蘇淮恩爬上馬車離開時,她也準備先去店裡看看情況,張大拿突然跑過來,遞給她一張紙條,稟告道:“小姐,這是姑爺讓小的交給您的,還請小姐過目。”
蘇漫漫愣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爬上馬車,就著馬車上昏黃的燭光,蘇漫漫將紙條打開,裡面隻有簡單的一句話:莫怕,一切順遂。
蘇漫漫眼底閃過柔和的光。
心裡暖洋洋的。
她夫君真的很在意她。
即便讓人傳話出來,穩住他們一家人的心,還是會單獨給她傳張紙條安撫她雜亂憂思的心情。
就在她忍不住拿紙條再看看的時候,就突然發現了異樣。
她愣了一下,將紙條移到蠟燭的火焰旁邊,就看到兩行小字逐漸浮現出來,讓她瞬間僵住。
“不去店鋪了,去尋錢先生。”
蘇漫漫突然出聲道:“儘快。”
張大拿急忙應聲,調轉了馬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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