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點頭,慢悠悠地說:“以後好好乾,重振家族,讓你爹和你大哥也能安息。”
羅陽神色瞬間變得極其複雜,隨後拱手道:“下官謹遵王爺教誨。”
錢先生輕歎了一聲,見沈秉呈已經換好衣服打開門走出來,便擺手道:“既然我徒弟換好衣服了,你們便忙去吧!”
“是,王爺。”
羅陽拱拱手,站起身來帶著沈秉呈離開了。
蘇漫漫急忙走到錢先生的身側,緊皺著眉頭詢問道:“師父,究竟是何事,還需要這麼多侍衛前來叫我夫君去審案?”
“你夫君不是遭到刺殺了嗎?”
錢先生沒好氣地說:“若是皇上再不派人來接他,他再遭遇一次刺殺,躲避不過死在半路該如何是好?”
“師父,您老若是不會說話便可閉嘴,沒人會說您是啞巴。”
蘇漫漫沒好氣地說:“以後不吉利的字眼莫要跟我夫君放在一處說。”
錢先生被蘇漫漫不悅的眼神看得一愣,隨後受不了地擺手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以後都不說總行了吧?你的菜炒好沒?炒好了便吃飯吧!我肚子都餓了。”
“還沒,再等一刻鐘。”
蘇漫漫沒好氣地去廚房,手腳麻利地將兩個菜炒好便端上桌。
一頓飯吃完。
錢先生心滿意
足地拍著肚皮說:“還是徒弟媳婦兒廚藝好,我這幾日有事沒來,感覺吃啥都沒味兒。”蘇漫漫撇嘴道:“隻要您想,隨時都可以過來吃飯。出門在外也可以過來拿些糕點,實在不行我給您烙幾個餅也可以,總不能在外面餓瘦了。”
“還是徒弟媳婦兒會疼人。”
錢先生嘿嘿一笑,揚眉道:“剛好我那裡也沒啥吃的了,你給我做些糕點,要鬆軟可口的,糖就不必放了,加點蜂蜜便可。”
“好。”
蘇漫漫點頭,轉身又紮進了廚房。
她一口氣做了三籠糕點。
給錢先生打包兩籠帶走,剩下的一籠便留給家裡人吃。
錢先生提著熱騰騰的糕點離開的時候還順走了兩壺梨花釀,樂顛顛得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夜裡,沈秉呈一直沒回來。
蘇漫漫一直沒睡好,在天剛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了,但還沒睡熟,房門便被拍響。
蘇漫漫猛地驚醒,便見她娘提著一個燈籠推門進來,神色焦急地說:“小漫,方才你夫君派人傳話回來,昨日周建章畏罪自殺,你大哥二哥也被大理寺提審了。”
蘇漫漫急忙坐起身來,一臉驚詫地說:“什麼?周建章畏罪自殺了?那餘捷呢?還有喬霍然,歐丞相和太子皇後呢?”
周建章突然畏罪自殺。
皇上肯定暴怒。
天子
一怒,伏屍百萬。
如今的情況雖不至於伏屍百萬,但牽扯進這件事裡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大哥二哥定然會受牽連。
“娘,我夫君可有說大哥二哥究竟如何處置?”
蘇漫漫邊穿衣裳,邊神色焦急自我安慰道:“我大哥和二哥與周建章雖是親戚,但來往甚少,應當會沒事的。”
付清荷也很焦急,問蘇漫漫:“小漫,咱們的店鋪經營至今,賺了多少銀子?”
“總營業額十一萬四千二百兩。”
蘇漫漫回答道:“但純利潤隻有八萬九千八百五十七兩。”
“夠買你大哥和二哥的命嗎?”
付清荷實在是沒辦法了,病急亂投醫道:“隻要不牽扯到你大哥和二哥,就算傾家蕩產我們也願意,可週建章突然就畏罪自殺,皇上震怒,便不容易放人了。”
蘇漫漫穿好衣裳和鞋襪後,擰眉道:“我先去大理寺一趟,看看能不能與我夫君見個面,商量個對策。”
付清荷一把抓住蘇漫漫的手臂,臉色複雜地說:“你爹已經去了,此事非同小可,咱們無人能求,唯有錢先生……為娘陪你去找錢先生可好?”
錢先生已經幫他們家很多了。
一直都在保護著他們蘇家所有人。
付清荷感激不儘。
若是有辦法,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煩錢先生。
可如今,她别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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