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失笑道:“你可真會甜言蜜語,幾句話便弄哄得為夫心花怒放。”
“我所言字字為真,可不是甜言蜜語。”
蘇漫漫笑得比蜜甜。
嬌俏可愛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憐。
沈秉呈見秋蟬識相地走出廚房後,捏住蘇漫漫的下巴剛要湊上去,廚房門口便傳來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哎呦哎呦,沒眼看沒眼看,要長針眼了。”
蘇漫漫和沈秉呈扭頭望去。
便見錢先生雙手捂住眼睛,卻留出巨大的指縫興致勃勃地望著他們夫妻倆。
蘇漫漫和沈秉呈嘴角抽搐,皆是一臉黑線。
沈秉呈咬牙道:“師父,非禮勿視,您老人家不知曉嗎?”
錢先生理直氣壯道:“是你們夫妻倆不分場合,關我何事?我隻是聞到食物的香氣過來瞅一眼就看到了,怪誰?”
沈秉呈剛要反駁,羞澀得臉蛋紅紅的蘇漫漫急忙拉住他,朝錢先生笑道:“師父,飯菜已經做好,馬上出鍋便能吃,您先去前廳喝喝茶稍等片刻。”
“我才不喝茶,撐肚子。”
錢先生聳聳肩往外走,慢悠悠地說:“我便愛一口肉,提前喝一肚子水算什麼回事?為了你這頓飯,我連早飯都沒吃,你可
趕快些。”
“好,最多一刻鐘。”
蘇漫漫點頭,給出最遲時限。
沈秉呈無情揭穿道:“若是無事,他睡到日曬三竿都不帶起床的,别說早飯不吃,午飯和晚飯樂不樂意吃還要另說。”
小時候他去到錢先生的院子做好早飯還得將錢先生叫起來吃了早飯才教他功課和練武。
等他做午飯時,錢先生又要睡午覺,一睡便又不願意起床了,必須要他叫許久才會爬起來。
錢先生腳步一頓,扭頭瞪了沈秉呈一眼,沒好氣地指責道:“逆徒,就隻會揭為師的短,若是惹怒為師,小心為師將你逐出師門。”
“您隻有我一個徒弟,若是將我逐出師門誰給您養老送終?誰給你吃香喝辣?”
沈秉呈淡聲說:“飯菜馬上便好,您還是用吃的先將嘴巴堵住再說。”
錢先生氣得直呼逆徒,甩袖離開。
蘇漫漫忍不住歎氣道:“師父今日救我們一命,你還惹他生氣作甚?”
“沒惹他生氣。”
沈秉呈低聲說:“師父是灑脫之人,他既然幫忙便不會惦記著要回報。你們如此小心翼翼倒顯得生分了,日後咱們夫妻倆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便是。”
“你才是老人家。”
去而複返的錢先生沒好氣地說:“我才五十出頭,哪裡老了?你這小子就知道說為師壞話!”
沈秉呈無奈
點頭道:“是是是,師父所言極是,是我用詞不當,我向您道歉。”
錢先生擰眉盯著沈秉呈看了半晌後,淡聲道:“你跟我出來一趟。”
蘇漫漫眨眨眼,不知道事情為何發展是這個走向。
剛想開口詢問。
沈秉呈便點頭,跟著錢先生走出了廚房。
錢先生尋了個沒人的角落,眸色微沉地問沈秉呈:“又受傷了?”
沈秉呈眸光微閃,隨後小聲說:“不礙事。”
“還不礙事,都受內傷了還不礙事?將手腕伸出來我看看。”
錢先生冷聲嘲諷道:“你去上個朝都能帶傷回家,也是出息大。”
沈秉呈輕歎著苦笑道:“最近擋了别人的道,皇上又有意試探我的實力,受傷在所難免。”
“你是為師精心調教的徒弟,豈是那些烏合之眾能對付的?你下次再故意受傷,乾脆死在外面便是,還回來作甚?”
錢先生確定沈秉呈受的傷養十天半個月便能慢慢恢複後鬆了一口氣。
沒好氣地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若非萬不得已,不可再受傷。”
沈秉呈還沒見過如此嚴肅的錢先生,一時間有些詫異,隨後點頭應道:“是,多謝師父關心,徒弟知曉了。”
“我最煩故意受傷之人。”
錢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臉色沉沉地說:“能夠自保,又何必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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