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和三弟妹確實不敢在明面上欺負她了,畢竟她夫君放話,若是她們二人再欺負她,他夫君便會揍她們的夫君。
經曆過上次她們二人的夫君被她們牽連捱揍的事情以後,她們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可她們心裡憋氣,總愛對她冷嘲熱諷。
說她會拍馬屁,說她在蘇漫漫身邊就像是一條亂竄的狗,隻會搖尾乞憐尋求庇護。
但蘇漫漫在家待的時間並不多,能護住她的時間有限。
而二弟妹和三弟妹總是合夥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碾壓,讓她有苦難言又不知該如何反抗。
蘇漫漫看田秀花因為說謊心虛得睫毛亂顫眼神閃躲的模樣,便知曉她不在家的時候田秀花沒少被欺負。
可田秀花永遠學不會反抗,蘇漫漫擰眉提醒道:“大嫂,不管她們有沒有欺負你,你若是不自己立起來,不凶悍一些,就不可能擺脫她們。”
壞人是不會突然良心發現的。
能讓她們停手閉嘴必定要比她們更強,讓她們懼怕,讓她們無從下手。
田秀花垂著腦袋咬唇,眼眶發熱,根本不敢回
話。
馬車停靠在沈家門口前,蘇漫漫和田秀花還沒下馬車,沈金寶就急吼吼地衝上來,歡天喜地道:“娘,四嬸,你們回來了?我剛剛烤了紅薯,剛熟,現在吃著最甜,你們快下來吃啊!”
蘇漫漫讓田秀花先下車才抱著孩子走下去,她望著眸光閃亮精神抖擻的沈金寶,輕笑著說:“我還抱著弟弟呢,可騰不出手來,不若你先替我將紅薯皮弄乾淨?”
“好,我這就去弄,連我孃親的一起弄。”
沈金寶樂滋滋地轉身又往院子裡跑,田秀花看到兒子如此歡喜,緊皺著的眉頭總算舒展了,輕笑著說:“金寶兒這孩子都九歲了還這般調皮,真是讓人教不乖。”
“金寶兒這樣將將好。”
蘇漫漫輕笑著說:“他本來年紀就還小,活潑好動一些沒什麼不好。”
田秀花點頭應道:“四弟妹所言極是。”
蘇漫漫發現家裡的大人都不在家,且在家裡幫忙乾活的村裡人也都不在,她忍不住詢問道:“今日是有什麼事嗎?怎麼爹孃他們都不在。”
“有個堂爺爺去世了,後日下葬,村裡能幫忙的人都過去了,爹孃吩咐我去叫你回來也是因為此事。”
田秀花小聲解釋道:“堂爺爺曾幫襯過咱們家,爹孃說你和孩子離得不遠,總要回來為
四弟撐一撐場面的。”
既然如此,實話實說便是。
何必等她到家了再說?
蘇漫漫眼眸微閃,隨後扭頭讓春香去準備禮錢。
吃晚飯的時候,蘇漫漫換了一身素色衣裳,頭上的珠花首飾也全摘了,跟隨田秀花去了堂爺爺家。
村裡酒席辦得十分簡陋。
擺菜吃飯的桌子、坐的凳子和碗筷隻能自帶。
且每桌最多四五個菜,不見多少葷腥。
入鄉隨俗,蘇漫漫倒不覺得有什麼,她剛端起碗筷,飯還沒吃上一口,一道陰陽怪氣又故作嬌憨的聲音便傳入耳朵:“哎呦,我還說千金大小姐吃不慣咱們村裡這些粗茶淡飯,沒想到大小姐竟端得起碗筷,也不知道咱們村裡的飯菜割不割嗓子眼。”
聲音剛落,眾人皆是一愣,空氣瞬間凝結。
蘇漫漫微微抬眼,見對方是個梳了個婦人髮型的女子,淡聲詢問道:“你哪位?”
這女人她壓根沒見過,上來就像條瘋狗一樣對她冷言冷語,滑稽又可笑。
“我是張秀玉,乃是你婆婆孃的親侄女,是四表哥的親表妹。”
張秀玉微抬著下巴打量著神色平淡的蘇漫漫,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眼痠,忍不住嘲諷道:“你都嫁給表哥一年多了,還不知道我是誰,看來我姑姑根本就不看重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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