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瀟灑自如。”
蘇漫漫輕笑著說:“昨日還非要教我下棋,奈何我資質愚鈍,想不到什麼高深佈局,
將他氣得夠嗆。”
“他教你下棋?”
沈秉呈一言難儘道:“你還是莫要跟他學棋了。”
一個臭棋簍子,人菜癮大,又下不明白棋,又愛下,還好為人師。
錢先生也曾教他下棋,下棋的規則雜亂無章,被他委婉提醒過幾次之後便惱羞成怒,不肯再教他了。
他現在下棋的能耐還是去鴻鵠書院讀書後跟院長白雲鶴學的。
蘇漫漫笑著搖頭道:“學著玩也挺有意思的,錢先生是個很有趣之人,這段時日與他聊天,我受益匪淺。”
錢先生不是墨守成規之人,思維十分跳脫,很神奇的是他的很多想法讓蘇漫漫這個生活在文明時代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都覺得新奇。
錢先生也很喜歡跟蘇漫漫聊天。
隻要蘇漫漫沒有急事做,吃完飯後他都會跟蘇漫漫聊會天才回去歇息。
“確實如此。”
沈秉呈點頭,一隻手提著糕點,一隻手牽著蘇漫漫往錢先生的住所走去,頗有些自豪地輕笑著說:“我就說過錢先生會喜歡你,不僅是喜歡吃你做的飯菜,而是喜歡你這個人。”
“我感覺出來了。”
蘇漫漫驕傲地微抬起下巴,笑得眉目彎彎:“錢先生說過,我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與你成婚是便宜你了。”
沈秉呈聞言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色溫潤地點頭道:“確實是便宜我了。”若是曾經的蘇漫漫,他不會跟她琴瑟和鳴,最多相敬如賓,
亦或是防備她傷害他的家人。
若是做事過分,他絕不會容忍。
可現在的蘇漫漫,是真的讓他覺得窩心,喜歡,想要共度一生。
這般好的女子,他頭一次見,便吸引了他所有目光,讓他心甘情願為她沉淪。
錢先生家並不遠。
很快就到了。
他將藤椅搬到了院子裡,悠哉悠哉地躺在上面搖晃著吹風,身側的石桌上擺放著茶水和早些時候蘇漫漫送他的糕點乾果。
當真是悠閒舒坦。
“師父,我夫君回來了。”
蘇漫漫敲響院子的竹門,笑嗬嗬地說:“我和我夫君過來看看你。”
“哦?回來了?”
錢先生睜開眼睛,抬起頭來。
沈秉呈推開竹門牽著蘇漫漫走進院子,錢先生的目光在沈秉呈的身上掃了一圈,點頭嘖嘖道:“不錯不錯,這些年身量長了不少,身材也魁梧了,很有精神!”
沈秉呈抬腳走過去,將糕點放在石桌上,轉身望著坐在藤椅上樂嗬嗬的錢先生,抿了抿唇,低聲問道:“錢先生,您可還記得與我的約定?這些年我送給您的書信,您可曾見到?”
“約定啊?當然是記得的。”
錢先生理不直氣也壯地嗬嗬笑道:“至於你送去的書信,雖然我還沒來得及看,但都讓人收著的,等我回京都城定會一一檢視,今日咱們師徒二人見了面,你有什麼話也可以與為師當面說。”
“師徒二人?”
沈秉呈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地
說:“我還以為錢先生此生都不願意認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徒弟呢!”
“怎麼可能!”
錢先生十分震驚,出聲反駁道:“你媳婦兒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乃是你的半個親爹,並保證以後你們夫妻二人會像孝敬親爹一般孝敬我,讓我吃香喝辣,豐衣足食;你如今這般說,究竟是何用意?”
錢先生表情微妙,十分唾棄地譴責道:“你莫非是不願認我這個師父,不願意孝敬我?好你個沈秉呈!你忘恩負義!你無情無義!你不敬師長!你道德敗壞!你……”
“師父!”
蘇漫漫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製止:“差不多行了!您理不直氣還挺壯,倒打一耙這個伎倆都被您玩出花樣了,我夫君何時說不願孝敬您了?”
錢先生撇撇嘴,很不高興地反駁:“什麼叫理不直氣挺壯?什麼叫倒打一耙?莫不是你也跟沈秉呈學壞了?”
“我夫君溫潤如玉風度翩翩,人品高尚,學識淵博,尊老愛幼,關愛妻子,哪裡壞了?”
蘇漫漫很不讚同地說:“我夫君明明是這世間最好的男人!”
錢先生聽得牙酸,忍不住輕嗤道:“一葉障目罷了,你是沒瞧見他以前光著屁股……”
“師父。”
沈秉呈及時打斷:“我和小漫帶了些糕點過來,您要不要嚐嚐看?”
再任由錢先生下去,指不定他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誰年少時沒還沒做過幾件讓人汗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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