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輕笑著哄道:“不過爹爹需要休息,你娘要陪爹爹,你可以先去尋你哥哥姐姐玩嗎?”
“我也要陪著爹爹。”
沈念铖搖頭,緊抱著沈秉呈的大腿不撒手,哼哼唧唧道:“肚肚疼揉揉就不疼了,我給爹爹揉一揉。”
“爹爹的肚子不能揉,揉了會更疼,你先讓我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失血過多後,站的太久就有點頭暈,沈秉呈雖然是頭一回受這麼重的傷,卻也不是忍不了。
但有人心疼,他便不想忍。
“好,回房間休息。”
沈念铖抓緊了沈秉呈的大手不放,稚嫩清澈的眼底滿是心疼和擔憂,讓沈秉呈原本想跟兒子爭寵的良心隱隱刺痛了一下。
“這隻手給你牽。”
走到蘇漫漫面前時,沈秉呈將另一隻手伸向蘇漫漫,挑眉道:“咱們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是不是?”
蘇漫漫挑眉,牽住沈秉呈的大手一同往屋裡走,撇嘴道:“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嗎?也不知道方才是誰一門心思想讓兒子一邊玩去呢!”
“孩子還小,圍在咱們身邊白白擔心作甚?”
沈秉呈笑道:“倒不如讓他出去玩得開心些。”
蘇漫漫嗬嗬,看破不說破。
柳大夫很快被張超找來。
他給沈秉
呈把脈後,得出結論:“姑爺雖傷得不輕,但沒傷到內臟,傷口處理得很好,想必也開了方子,繼續吃著,明日我再來替姑爺換藥,養個十天半月便能好。”
蘇漫漫總算放心了些,點頭道:“好,多謝柳叔,我夫君這段時間可有什麼忌口嗎?”
“不吃辛辣和發物便可。”
柳大夫說:“補氣血的食物可以多吃一些,但不需要大補。”
“好,多謝柳叔。”
柳大夫並沒有待很久便離開了。
蘇漫漫轉身抓住沈秉呈微涼的手,輕歎著說:“還好你沒有大礙,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聽聞大理寺卿喬霍然通敵叛國,謀殺親王和朝廷命官,嚇得一夜沒睡著。他昨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竟傷你如此重!”
“都過去了,你夫君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沈秉呈不願意將其中艱險告訴蘇漫漫,抬手撫上了她緊皺著的眉頭,輕笑著說:“别皺眉頭,你如此漂亮的一張臉皺起來便不好看了。”
“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就算皺眉也好看,你若有異議,隻能說明你眼光不太行。”
蘇漫漫挑眉輕哼了一聲,隨後道:“也不知道大哥和二哥如今在牢獄之中情況如何,周建章一案不審理結束,他們二人便難出獄。雖然爹孃不說,但我能感覺得到爹孃內心的焦灼。如今你又危機
重重,真是讓人無法安心。”
“大哥和二哥情況還不錯,沒有受刑,一日三餐都能吃飽。隻是沒有自由,不能出獄,其餘的你莫要擔憂。”
沈秉呈低聲說:“皇上一直拖著此案,便是打著將幕後之人一網打儘的主意。我們為人臣子,隻能全力配合,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了。”
蘇漫漫點頭,揚眉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身體不適,趕緊睡覺,莫要再消磨精神了。”
沈秉呈在蘇漫漫的攙扶下躺好,蘇漫漫拉過被子給他掖好,剛要直起身來便聽他說:“漫漫,你可知張翔安?”
“知道,王皎月的夫君。”
蘇漫漫點頭,納悶道:“你提他作甚?”
“此人可能知道些東西,也不知道喬霍然有沒有殺他滅口,且將張超叫進來,我需要他幫我去打聽打聽情況。”
沈秉呈微微擰眉,淡聲說:“他昨日在喬霍然的面前指認我殺害了他爹。”
“這個狗東西,當真是骨子裡壞透了,狗改不了吃屎,竟敢誣衊你!”
蘇漫漫咬牙切齒道:“實在可惡,我這便叫張超去打聽情況,即便他沒死,我也要他脫層皮。”
“他沒有誣衊我。”
沈秉呈望著情緒激動的蘇漫漫,淡聲道:“他爹確實是我殺的。”
蘇漫漫猛地一愣,不可置通道:“夫君,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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