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氣死老孃了!”
付清荷捂住胸口,冷笑連連:“你要不是老孃親生的,老孃真恨不得把你個糟心玩意丟出府去!”
“娘,您别生氣嘛。”
蘇漫漫厚著臉皮湊上去,黏糊糊地抱住付清荷的手臂,小聲撒嬌:“當初本來就是我逼迫人家才得償所願,他婚後非但沒為難我,還待我極好。從始至終做錯事的人是我,我都認了。我辜負爹孃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對不起爹孃對我的敦敦教導,也辜負兄長們對我的愛護之心。我對爹孃和兄長所做之事是錯,對沈秉呈又何嘗不是?”
這道理沈家人何嘗不知?
隻是他們家富貴,高高在上。
沈秉呈再如何會讀書,也不過是個出身低微的泥腿子。
他們蘇家終究是看不上沈秉呈的。
“我知道了。”
付清荷神色複雜地望著蘇漫漫,猶豫片刻後擰眉道:“你能反省你做錯的事,也不算毫無長進。但老孃必須告誡你,一個人在勢微時對你好未必出自真心,隻有在他身份顯赫富貴加身時對你的好,才算是真的好。”
沈秉呈被他們蘇家如此逼迫,還能善待蘇漫漫。
能
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心機必定深沉。
越是喜怒不形於色之人,越是深不可測。
蘇漫漫感受得到付清荷發自內心的關心和擔憂,笑道:“娘,我心裡明白的,您就别為我擔心了,我有信心即便他將來得勢也不會棄我如敝履。”
而是我要平安無事地離開他。
付清荷望著不過分開三個月便成熟懂事了許多的女兒。
心口悶悶的,有些疼,又有些欣慰。
她抬手摸了摸蘇漫漫的腦袋,眸光惆悵地感慨道:“漫漫,為娘已經很多年沒見你這麼乖巧懂事了。”
“啊?”
蘇漫漫一臉茫然。
原主不是囂張跋扈驕縱任性的典型代表嗎?
難道還有乖巧懂事的時候?
“走吧!去前廳看看。”
付清荷沒繼續話題,拉著蘇漫漫抬腳往前廳而去。
沈秉呈和田秀花被安排在前廳。
因為沈秉呈是蘇漫漫的夫君,無人敢怠慢他們。
下人給他們端上了糕點,泡上了熱茶。
田秀花被這等架勢嚇得口水都不敢往下嚥,低垂著腦袋瑟瑟發抖。
即便沈秉呈委婉提醒過莫害怕,她依舊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以前隻知道四弟妹出生富貴,沒想到竟富貴成這樣。
付清荷剛走進前廳,沈秉呈便站起身來,上前兩步俯身拱手行禮道:“
晚輩沈秉呈見過嶽母大人。”
“見……見過蘇夫人……”
田秀花膝蓋一彎便要跪下去,蘇漫漫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溫笑道:“都是自家人,大嫂不必多禮,且坐下吧!”
蘇漫漫扶著渾身發軟的田秀花坐下。
這才抬眸望向尊敬溫和又不失氣度的沈秉呈。
付清荷眸光淡淡地打量沈秉呈,沒叫開口說話。
沈秉呈便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不卑不亢地站著,神色淡淡的。
即沒有被羞辱為難的氣憤,更沒有想要攀附富貴的諂媚。
“不必多禮,坐下吧!”
半晌後,付清荷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抬腳越過沈秉呈走向首位坐下。
“多謝嶽母大人。”
沈秉呈拱手,在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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