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做事說話如此成熟穩重,怎麼偏偏要在這種事上爭風吃醋呢?
沈秉呈抿了抿唇,眸色沉沉地不說話,但那表情委屈得不成樣子。
蘇漫漫實在沒眼看,懶得搭理他。
兒子今天玩了太久,窩在蘇漫漫懷裡沒多久便睡著了。
下馬車的時候沈秉呈很自覺地伸手過來將兒子從蘇漫漫的懷裡抱過去帶回家。
蘇漫漫緊跟其後。
晚飯吃完,回到房間。
沈秉呈認真提出自己思考了許久的建議:“小漫,咱們兒子也兩歲多了,不必夜夜帶在身邊睡覺,當初你沒給他安排奶孃便罷,如今秋蟬來了,便讓秋蟬帶他睡覺吧!”
蘇漫漫詫異地挑眉,盯著沈秉呈望了兩眼,見他表情嚴肅,忍不住冷嗤道:“你真是有出息!咱們兒子才兩歲多,你便容不下他了,你還是他親爹嗎?”
“咱們夫妻之間,有咱們的事要做,帶個兒子終歸不便。”
沈秉呈臉不紅心不跳地認真說:“我又不是柳下惠,咱們年輕力壯,難免有需要……”
蘇漫漫:“……”
還真是理直氣壯。
蘇漫漫一想到昨夜,便臉蛋發紅
腿腳發軟,忍不住撇了撇嘴,沉默片刻後拒絕道:“孩子還小,不必將他早早丟給别人帶。我們白日裡本來就忙,若是夜裡還不帶他,兒子該委屈了。”沈秉呈的提議被否決。
心裡很不得勁。
蘇漫漫突然出聲道:“今日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來應該是被盯上了。”
沈秉呈原本幽深的眼神微微一變,急忙詢問道:“什麼麻煩,說與我聽聽。”
蘇漫漫一五一十將今日遇到的事說給他聽。
沈秉呈擰著眉頭沉默片刻後,淡聲說:“此事你不要著急,最近小心謹慎些,我去查探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漫漫點頭,擰眉道:“可以從黃靜苒身邊查起,我與她從未相識,她沒道理來尋我的麻煩,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一定是有人對她說了些什麼,導致她對我產生誤會。”
沈秉呈點頭:“好,我知道了。”
夜深了,躺在床榻之上,蘇漫漫窩在沈秉呈的懷裡,關心地小聲詢問道:“夫君,你最近在大理寺任職還好嗎?”
“還好。”
沈秉呈點頭。
雖然以喬霍然為首的大理寺官員都排斥他,但他去大理寺任職是為了查案的,大理寺的那些人不配合,他便自己去調查便是。
喬霍然打壓他,他避其鋒芒便是。
反正喬霍然及其同
黨越排擠他,皇上就越容不得喬霍然。
他心裡清楚皇上的打算。
他不信喬霍然不清楚。
但喬霍然還是要排擠他。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喬霍然要弄他,將他從大理寺除名,以此證明皇上看走了眼,也要向皇上證明大理寺乃是他喬霍然的地盤,能為皇上所用隻有是他喬霍然,而非初出牛犢的他。
喬霍然目前還沒有殺他的打算,難保以後不會趁機殺他。
可他沈秉呈怎麼可能認輸?
蘇漫漫並不相信沈秉呈所說的還好。
但她知道沈秉呈總有一日會位極人臣,他經曆的所有磨難和危險都將使他變得更加強大。
可心裡還是捨不得看他受委屈。
她抱緊了沈秉呈的腰身,小聲嘟噥:“無論你遇到什麼,都可以跟我說,雖然你朝堂上的事我幫不了你,但至少你回到家能有一口熱飯吃。累了餓了就回家,我做飯給你吃,你與我說說話,或許就能好很多。”
“好,我知道。”
沈秉呈心裡微暖,眼底閃過柔光,垂頭在蘇漫漫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聲音溫潤地輕笑著說:“我隻要想到回家便能看見你,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覺得累或者困難了。”
因為他的家裡有人等候。
隻要回到家裡,回到他愛人的身邊,所有疲憊和不快都會化為雲煙。-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