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找到位置站過去,肩膀朝被拍了一下。
他扭頭望去便見兩年未見的蔡迎生詫異地望著他說:“沈大人,三年未到,你怎麼回京都城了?”
蔡迎生仔細看了沈秉呈的衣裳一眼,急忙恭賀道:“原來沈大人是升遷回京都城了,恭喜恭喜!”
“多謝蔡大人。”
沈秉呈回身朝蔡迎生拱手,見他穿著同色係的官服,便知曉蔡迎生當初被留在京都城便任了五品官。
蔡迎生兩年不見,話多了許多,拉著沈秉呈好一番絮叨。
沒多久朝會便要開始,他才依依不捨道:“沈大人,咱們乃是同屆考生,兩年未見,諸多感慨。若沈大人不嫌棄,晚些時候與在下小酌幾杯。”
沈秉呈客氣道:“多謝蔡大人,沈某定如期赴約。”
伴隨著高德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響起,文武百官齊齊跪地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一道威壓的聲音響起,皇上蕭祥龍姿態優雅又不失霸氣地坐到了龍椅上。
文武百官異口同聲道:“謝主隆恩。”
這是沈秉呈第一次上朝,又因為官職卑微站在最後面。
他跟著起身後默默打量了一圈朝堂上的人。
發現站在前面的大官們紛紛上
前向皇上稟告朝事。而站在他周圍的小官則低垂著腦袋,恨不得將腦袋塞進脖子裡,極力降低存在感。
沈秉呈心裡有了計較。
下一瞬便聽到皇上威嚴的聲音憤怒地響起:“懷州知府周建章通敵叛國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豈敢有如此大的膽子?你們之間又有誰是他的同謀?妄圖霍亂朝綱,侵占朕的江山!”
皇上一聲爆嗬,方才發言的幾位官員急忙跪地,嚇得聲音顫抖道:“微臣不敢,請皇上息怒!”
“朕息怒?朕如何息怒!”
蕭祥龍冷笑:“朕近幾年太過仁善,讓爾等以為朕老了,不中用了!”
“臣等萬萬不敢,萬萬不敢呐!”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急忙磕頭磕得哐當響,腦門上的血痕順著鼻梁流淌也不敢停下。
生怕皇上一個不滿便讓他們人頭落地。
皇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隨後冷聲吩咐:“大理寺務必在最短的世間內將通敵叛國之逆臣捉拿歸案,凡所涉事人員及其親眷通通斬首示眾!”
大理寺卿喬霍然急忙上前叩拜道:“微臣遵旨。”
蕭祥龍盯著喬霍然看了半晌,才聲音沉沉地說:“喬愛卿,你破案如神,朕十分信任你,希望你莫要讓朕失望。”
“微臣定竭儘全力調查此案。”
喬霍然隻覺得被一座大山重重壓下
深吸了一口氣後,躬身道。
“昨日周建章之連襟餘江縣商戶蘇雄安之女蘇氏攜全部家財充入國庫,以表忠心,此乃壯舉。”
皇上微微眯眼,淡聲說:“雖通敵叛國乃是誅滅九族之大罪,但無辜受牽連之人隻要對朕對皇朝忠心耿耿,朕也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面。”
“皇上聖明!”
經過方才皇上發的那一通脾氣之後,沒人敢再對他提出質疑。
並且明白了一個道理,隻要跟通敵叛國之人有親戚關係但銀子夠多,不曾知曉亦或是不曾參與通敵叛國之事的無辜之人,便可以用銀子買命。
蘇家之事便不痛不癢地揭了過去。
散朝之後,沈秉呈剛走出大殿,蔡迎生便湊到他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沈大人,你聽說了嗎?昨日那餘江縣的商戶送到京都城的財寶足足十幾車!價值五十萬兩白銀!相當於三個富饒之地整整一年的賦稅!”
沈秉呈側頭望著一臉驚歎的蔡迎生,淡聲道:“我知曉此事。”
“沈大人,在下記得你便是餘江縣人士,那蘇氏商戶區區一個小縣城的員外竟如此富有嗎?”
蔡迎生驚歎道:“我們江南的富饒之家也未必能拿出這麼多銀子。”
“蘇員外帶來的財寶乃是蘇家百年積累,毫無保留,自然多。”
沈秉呈淡聲說:“在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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