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汐音剛出了侯府,便有人悄摸跟在後面,一路往城外去。
馬車晃晃悠悠,速度並不快,車伕榮大的左右兩邊坐著姹紫和嫣紅。
香葉坐在車裡側邊,看著正在盤算什麼的姑娘,低聲道:“姑娘,您為什麼那麼相信紫蘇?”
“你又為什麼不相信她?”張汐音反問。
香葉默了默,說道:“她偷拿您的東西去變賣,還跟悅心堂那李小娘勾勾搭搭的。”
張汐音笑了。
“香葉,看事情不能隻看錶面,有很多事情,需要用心去看。”
香葉蹙眉,低頭絞著手裡的袖口:“姑娘,我知道我沒有紫蘇聰明,在很多事情上辦不到您什麼……”
張汐音默默的看著她。
香葉咬了咬嘴唇:“反正我别的不管,隻想一直陪在姑娘身邊。”
“香葉,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姑娘……”香葉低低的喊了聲。
張汐音抬手摸了摸她臉頰,笑道:“紫蘇她有她的長處,你自然也有你的長處,從小到大你跟在我身邊,管著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啊。”
她雖然什麼都能做,但並不能分出那麼多的心思去管瑣事,她心思大多都在賺錢上了。
若是沒有身邊的人,她自然沒那麼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商道上。
馬車出了城,一路往外去。
身後的人騎馬跟著,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在譚平鎮裡停下。
騎馬的人看著張汐音從馬車裡下來之後,帶著嬤嬤婢女進了最大的院子。
正午時分,又一批人出了城門,騎馬趕往譚平鎮。
侯府裡,接到訊息的周老夫人眯著眼:“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次一定要成功。”
陳氏到底憂心些,問道:“老夫人,真的沒問題嗎?”
周老夫人道:“那香葉都懷疑紫蘇了,下藥是萬不可能的,隻能用這個辦法,譚平鎮本就不太平,而且譚平鎮後方就是懸崖峭壁,若是……”
陳氏聽得眼睛一亮。
是啊,若是不小心摔下懸崖峭壁,摔死了怪誰呢?
一旁的老定安侯還是謹慎的,看向側邊正在繡花的李悅菀,問道:“紫蘇那賤婢是怎麼說的?”
李悅菀手上動作一頓,抬頭說道:“老侯爺若是不放心,把人叫來問一問便知,張汐音不是沒帶她去譚平鎮嗎?”
紫蘇很快被叫到福康院,站在堂內低著頭怯生生的。
周老夫人沉著臉問她:“張汐音去譚平鎮做什麼?”
紫蘇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屋內眾人,又立刻低下頭掩去眼中的害怕,雙手死死的抓著帕子。
“姑娘,姑娘最近在查李,李小孃的身世,昨夜裡有人傳信來,沒說什麼,隻說讓她去譚平鎮一趟。”
查誰?
周老夫人幾個心頭一驚。
老定安侯疑心問道:“為何?”
李悅菀之前就是住在譚平鎮一個李姓的寡婦家,那寡婦是周家的人,死了丈夫。周老夫人把人送給那寡婦之後,對外稱是丈夫的外室女,她接過來當親女兒養著。
當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當年是老夫人帶著李媽媽去辦的。
之前以為張家隻是調查邊城之事,沒想到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