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百姓對此頗有怨言,對這位縣太爺更是沒有半點的尊重。
“逼得一個婦道人家尋死覓活,我看這縣衙也不是啥好地方啊!”
“咱們這老爺把地方弄得一塌糊塗,幸虧這是高升了,要是再乾兩年,隻怕咱們縣會出大亂子啊。”
這就叫看熱鬨不怕事兒大,外面那些老百姓七嘴八舌,全都偏向這個胖婆娘。
人都有偏向弱者的心理傾向,這個胖婆娘連哭帶嚎,自然惹起了大傢夥的同情。
縣令心中暗叫不好,現在真是打也打不得,攆也攆不走,真就像是一塊燙嘴的地瓜掉懷裡!
正在沒轍的時候,李陽在旁邊站了起來,手搖摺扇來到堂上,根本就不等縣令同意,自己就先開了口。
“我有一言,請諸君靜聽。”
“堂下跪著的是劉捕頭的正房妻子,我正巧有一個田產糾紛想要問你。”
“你家為何霸占了城東六十畝水田,還有城西城南加起來一共四十餘畝上好良田?這個罪名可不輕啊。”
胖婆娘剛才還在哭唧尿嚎,聽了這話,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
“胡說八道!這些田產都是我們家的,都有地契!上面中人保人簽字畫押都有,你少在這誣陷好人!”
“好人?你們兩口子是好人堆裡挑出來的吧?”李陽冷笑著說道。
“百畝良田需要多少銀子?各位鄉親們都可以自己算一算,憑著劉捕頭一個月五貫錢的餉錢,隻怕乾上百年也買不起!”
就這幾句話一說,那真叫一個落地有聲,門口那幫圍觀的人也想明白了。
“是啊,捕頭威風倒是威風,拿的錢沒多少呀,百畝良田這得掙到哪輩子去?”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明面上穿官衣,暗地裡讓侄子劉黑達大肆斂財,家裡有金山銀山!”
那個胖婆娘臉是一陣紅,一陣青,扯著嗓子嚎道:“這些田產…都是我們繼承祖上的!”
李陽仰天大笑,把摺扇一收,點著胖婆孃的鼻子說道:“你們二人都是外鄉來的,在此不過四年光景!”
“田產地契我已經派人去你家裡搜了,這都是呈堂證供,是劉捕頭貪贓枉法的鐵證!”
幾句話一說,那胖婆娘啞口無言,想要強自辯解幾句,隻覺得理屈詞窮,撒潑都沒有個話茬。
“貪了那麼多的錢,還好意思過來替自己男人討說法,我呸!什麼玩意兒!”
“各位班頭大哥别攔著,胖孃兒們不是要撞死嗎?就由他去死,我們大傢夥作證,就說她畏罪自殺!”
這胖婆娘都傻了,沒想到人家秀才幾句話,那些幫腔的人怎麼就掉炮往裡揍了呢?
“馬班頭,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讓這婆娘撞死在這石獅子上,縣裡保她一個貞潔烈女,今天隻要她敢死,我就敢埋!”
“敢以死威脅縣令大人清譽,死不足惜!”
李陽長身而立,目光凜然,猶如兩把利劍要把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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