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用匕首乾淨利落切斷了繩索,李陽這才活動了一下筋骨,緩緩坐了起來。
略一動彈,隻覺得周身劇痛,看來在勒死陸鬆之前受到不少重擊,此時傷勢已然發作。
再加上從山上滾下來受了內傷,若是不對症調養,隻怕會落下病根。
便說道:“我從山下滾下來的時候受了內傷,需要藥材調養傷勢,還請小姐派人幫我尋來。”
“把川芎、沒藥、五靈脂,土鱉蟲、馬錢子、血竭每樣三錢就行。
那女子半天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像是要看出什麼破綻。
李陽臉上一副懵懂的神情,帶了些許尷尬和手足無措,像極了不知內情的模樣。
隻聽那女子冷冷說道:“我且問你,當地縣令陸鬆和你是什麼關係?”
李陽早就打好了腹稿,畢竟在自己暈過去之前和陸鬆殊死拚殺,估計屍體就在旁邊。
當即回道:“我哪認識什麼縣令,是頭一回到中原做生意呀。”
“竟敢騙我?”那女子怒道,“發現你的時候,陸鬆的屍體就在旁邊,周圍也隻有你二人的足跡!”
“你並不是什麼客商,而是殺官的大盜,是也不是?”
這女子十分了得,故意切斷綁繩讓對方感到鬆懈,然後才突然發問,若是旁人必定是張口結舌。
可李陽頭腦反應最快,苦著臉說道:“完了完了,我哪知道他是當地縣令,否則就是死也不敢和他動手啊!”
“别看我年紀不大,卻是自幼習武,也幸虧這樣,否則這次必死無疑呀。”
“你說的那個人死追不休,從坡上追下來要殺我,迫不得已之下,隻能拚死反擊,沒想到居然殺了官,天呀……”
李陽真是個演技派,滿臉都是殺人後的惶恐,那女子瞧了半天,連半點破綻也沒看出來。
便不耐煩地說道:“這麼個大男人哭嘰尿嚎的,像個什麼樣子!你能殺了陸鬆,看來這身本事實在是不錯,膽子卻這麼小。”
“那狗官早就該死,他上任之後劫掠過往富商,手下不知有多少人命,死了也是活該!”
李陽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就如同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富家子弟。
那女子解除了心中疑惑,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溫聲說道:“你無意中殺了陸鬆,也算是我們寨裡的恩人。”
“一身的本事卻膽小如鼠,實在是暴殄天物,你先養上幾天,然後就在寨子裡教習武藝。”
李陽問道:“那……不知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我叔叔的船隊可不能一直在岸邊等呀。”
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養你一輩子,保證衣食無憂。”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走到了院門口,卻又回過頭來。
“我叫苗幼青,若是有人敢難為你,就報上姓名,沒人敢動你。”
“等傷好了可以在寨子周邊走走,有人時刻跟著,若是想趁機逃跑,抓回來就把你雙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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