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一揮手,已經有人拿過來一套衣服,幫著張鐵岩把囚服換了下來。
然後手銬腳鐐也全都摘下,把張鐵山上了加重的鐐銬,再將頭髮散開,確實也不太好辨認模樣。
牛二還不放心,脫下腳上的靴子,對著張鐵山那張臉又狠抽了一頓,打得是鼻青臉腫。
↑返回頂部↑幾個人出了牢房,李陽讓張鐵岩裝作喝醉酒的樣子,讓幾個人攙扶著在縣衙裡面故意走了一圈。
然後早早安排在館驛休息,還真沒有人看出什麼破綻。
畢竟這些山寨上的人都喝得醉三馬四,誰能想到這堂兄堂弟已經掉了包,還是自顧自地大吃二喝。
等到了次日,這群傢夥還在後面的營房安睡,就聽得牛二在外面大聲吼了起來!
“還不趕緊滾起來,以為是你們的牛頭山啊?這裡是縣衙!既然已經招安收編,就得像個樣子!”
那些山寨的人趕忙起身,跑出來亂亂鬨哄排好了隊列,隻見李陽早已經在院裡等候多時。
“爾等如此懈怠,以後萬萬不可。你們的寨主早已經去刑場監斬了,還不趕緊拿上兵器去幫忙!”
這些嘍囉兵現在也沒個帶頭的,成了一幫烏合之眾,一窩蜂般直奔縣城的十字大街。
這裡地勢寬敞,算是一處廣場,若是有死囚犯砍頭都在這裡。
到了地方之後,這些人果然就看到刑場的邊緣紮了蓆棚,自己的寨主身穿團練官服,大馬金刀地坐在裡面。
而刑場上有一個人跪在地上,頭上蒙著黑布,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李陽也站在蓆棚裡,大聲說道:“牛頭山的賊手張鐵岩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今日要將其當眾斬首!”
請跟著,劊子手右手一扯,把犯人頭上的黑布扯下,本來面目也顯露出來。
李陽這一說話,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集中過來,那些老百姓倒沒什麼,可是牛頭山的人卻漸漸地狐疑起來。
這些人在山寨多年,和張氏兄弟朝夕相對,對於兄弟兩個相貌上的差别自然是耳熟能詳。
乍一看沒認出來,可現在越瞧越覺得不對!
剛開始隻是有人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漸漸地,牛頭山上下來的那些人都開始交頭接耳。
臉上的表情也從驚訝變成了惶恐,最後已經成了驚懼之色!
這群傢夥可明白,帶自己下山的是張鐵山,砍頭的應該是張鐵岩。
可是經過仔細辨認,完全能夠判斷得出,兄弟兩個已經被調了包!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李陽玩了陰謀詭計,要把自己這些人趕儘殺絕呀!
刑場上一時間人心惶惶,不少牛頭山的人已經開始向外擠,想要趁亂逃走。
可就在此時,卻聽到李陽一聲斷喝:“乾什麼?今日斬殺賊首,難道你們還要念舊主之恩,要劫法場不成?!”
就這一嗓子,周圍看熱鬨的老百姓聽到了劫法場這三個字,嚇得四散奔逃。
而牛二把手一揮,四面八方埋伏著的捕快官兵迅速圍攏,把那些攜帶兵器的傢夥全都堵在了刑場。
這些人一心想要被招安,哪敢動手,剛想解釋,卻聽到有人憋著嗓子大喊大叫了起來。
“張鐵岩寨主對我們有天高地厚之恩,今日就是要劫法場!兄弟們,殺呀!”
這正是王烈躲在人群裡,捏著嗓子亂喊亂叫。
李陽冷笑,朗聲道:“果然是賊兵詐降,幸虧我早有準備,立刻動手,殺光這些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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