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溫苦笑道:“怎會無利可圖,那個刁德和我素有仇怨,他串通官府敲詐勒索,怕是都發了一筆小財呀!”
說到這裡,緩緩站起身來,滿臉愧疚地說道:“大人,真不是我不出錢,這錢可以給,但是名可千萬不能留啊。”
“就說是官府出資建橋,和我半點關係沒有,實在是給搞怕了,我們老田家人老實,鬥不過人家呀。”
這二人一比較,當真是高下立判。田溫仁義,刁德陰毒,簡直是猶如天壤之别。
↑返回頂部↑李陽緩緩說道:“我要建三十七座橋梁,絕不是一家一戶可承擔得起的,還請員外率先捐資,在縣裡留名。”
“隻有這樣,才能帶動其他的士紳慷慨解囊,晚生這廂有禮了!”
說完,李陽端端正正一揖到地。
哪裡知道,田溫情急之下,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李陽和金甲趕忙過去攙了起來。
“大人,您就彆強人所難了,這錢我是可以出,名是千萬不能留,要是再來一場官司,這老命都保不住啊!”
看到田溫急成這樣,李陽也值得安慰一番,然後告辭離去。
二人騎在馬上,慢慢地向縣衙溜達,金甲也是覺得心情沉悶。
“大人,沒想到做了縣令明明是權柄在手,想弄點錢建橋都這麼難。”
“那個刁德實在是可惡至極,可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如此一來,好端端的政務推行不下去,真是窩火啊!”
李陽笑了,說道:“做人和做官一樣,不能非黑即白,有時候你得兵行險著,劍走偏鋒才行。”
“别看這件事情正路走不通,可要是換個思路,不用三天,我讓那刁德跪著來求我!”
“啊?此話當真?”金甲問道,“可這老傢夥一毛不拔,我看難纏得很啊,到底用啥法子才能奏效?”
“山人自有妙計。”李陽故意賣了個關子,“還是那句話,做官隻求四平八穩,那是鬥不過那些惡人的。”
“别人無所不用其極,你卻處處畏手畏腳,不敢越雷池一步,豈不是綁住手腳與敵廝殺?那還不一敗塗地?”
李陽也不再說什麼,隻管催馬趕路。
金甲在後面跟著,一直回想這幾句話,隱隱約約覺得這些話聽起來離經叛道,卻像是天地間的至理!
等回到了縣衙,一直到了晚上,金甲剛回屋,就聽到窗戶紙被人輕輕敲醒。
出門一看,隻見王烈一臉神秘,好像還帶著幾分壞笑站在門口。
說道:“今天晚上有活,就不知道你小子有沒有膽子?若是怕吃官司,就老老實實在屋裡睡覺。”
金甲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怕什麼官司,當即說道:“我怕什麼,有話直說。”
王烈小聲地說道:“那個刁德為富不仁,咱們今晚上給他個教訓,到了明天就有好戲看了!”
“真要有膽子,你換身便裝跟我走。”
兩個人出了縣衙,悄悄地從西門出去,出城之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渡口碼頭。
這裡停了幾艘擺渡的小船,都是刁德家的。
“瞅見沒有?這樣的船在縣城各處都有,坐一次就需要五文錢,那些窮苦人一天也就賺十幾二十個銅板,哪裡做得起。”
“你去和看船的那幾個小子吵架,能動手那是最好,其他的我來!”
王烈脫掉外衣,隻穿了一條短褲,在腰上綁了斧鑿,一個猛子就紮下水中。
金甲愣了一會兒,便隻得硬著頭皮向幾艘小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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