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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在前世可是個潛泳高手,憋一口氣能幾分鐘不上來。
張虎在岸上看得入了神,不由自主地勒住了韁繩,又看了一陣,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這人教的不是普通的泳技,而是在水底下搏殺的技能,他真是林家的那個女婿?不是說不會遊泳嗎?”
張虎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京都幾個月前早就得到了訊息,說是這個女婿投河自儘,差點沒淹死。
可是今天一看,這人猶如一條江豚,隻怕連河神都淹不死他!
林淮山在旁邊聽得明白,趕忙解釋道:“張兄有所不知,這人以前確實不會遊泳,幾個月前失足落水,昏了三天!”
“但是醒來之後,卻屢發狂悖之言,說什麼在夢中遇到了仙人,傳授了諸多異能,這遊泳恐怕也是在夢中學的。”
林淮山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故意撇腔撇調,言語間充滿了調侃和嘲弄。
哪裡知道,這話剛說完,張虎卻慢慢點了下頭。
“這話確有幾分可信,就看這泳技,隻怕在大周王朝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說是仙人所授,我看並非虛言!”
林淮山都給聽傻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瞧不起的這個李陽,居然受到京都來的高手如此賞識!
再仔細往江中看去,就見這李陽倏忽來去,在水中猶如河神再生,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秦霄在旁邊笑了:“本來派你我二人前來,還多少地覺得有些小題大做,現在看來,此人卻有能耐。”
“不過世人皆有一長,也有一短,說不定這個李陽也就是泳技過人,别的可就拿不上檯面了。”
張虎天性沉穩,隻是低聲說道:“林家人請咱們來是辦事的,絕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此事關係到你我二人的前途,若是輕心大意,回去如何交代?隻怕咱們二人前途就到此了結了。”
秦霄確有才學,但也有一個毛病,就是這一身傲骨沒地方放。
别看說話的時候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但實際上在眼裡面是誰也看不上的。
看到張虎如此的謹慎,便笑著說道:“張兄,你實在是太過謹慎了。憑你這身武藝,在京都難有敵手,怕他作甚?”
“這人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水性這麼好也就是能渾水摸魚,哪有你真刀真槍,拳腳功夫得厲害!”
秦霄說這些話隻不過是為了鋪墊,明著捧一下張虎,實際上
“想我秦霄,去年隻是奪得探花,實在是夜不能寐!若不是我科考前大醉,豈能把狀元丟了!”
“既然這個李陽是個讀書人,那沒有别的,我願與他講經說典,談文論道,看看此人配不配提一個文字!”
林淮山在旁邊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暗自竊喜!
這兩位都是大能人,聽這意思,張虎在京都難遇敵手,那這身功夫是頂尖中的頂尖,李陽他算個屁!
秦霄更是不得了,可是參加過殿試的探花郎,而且還是因為酒後發揮失常,不然恐怕是個狀元!
↑返回頂部↑大周王朝的狀元跑來和李陽比試才學,那還有第二個結果嗎?必然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勝利呀!
想到這裡,這一路上伺候得更加殷勤,一行人便來到了林府。
林山堂聽到訊息之後,親自出門迎接,安排了府中最好的朝南房子給二人和下屬們居住。
到了晚間又大排筵宴,給這兩位貴賓接風洗塵。
酒席宴上,林山堂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本家是什麼意思?說到底也是林家的女婿,可不要傷了和氣才好啊。”
這位老人心地十分善良,隱隱約約覺得李陽是個人才,實在不想這個年輕人受到什麼傷害。
秦霄笑著說道:“老員外這是哪裡話,說到底這都是一家人的事,尤其我是考究李陽的才學,怎會傷了和氣。”
“隻不過若是出題讓他應對,實在是顯得有些太過正式。我們年紀相仿,倒像是考官考生,有點兒不搭界呀。”
林山堂聽到這裡,心裡才稍微安穩了一點。
又問道:“既然這樣,那要怎麼個考究比試才合適?我也好派人給他送信,約好時間地點和比試的方式。”
秦霄站了起來,大袖一揮,傲然說道:“大周王朝乃是盛世,當以詩賀之,我就用此道讓這個李陽知難而退!”
要說起詩來,確實從商周時期就有了雛形,隻不過任何事物都不能違背曆史規律。
在這個時期的詩也屬萌芽狀態,自然不能和盛唐大宋的唐詩宋詞相提並論。
即便是如此,王朝裡卻盛行詩文之道。
秦霄每到賦詩之時便才思敏捷,出口成章,這名聲可就大了去了。
雖然是個探花,但名聲已經蓋過了去年的榜眼和狀元,人人都誇他是個真正的大才子。
正所謂眾口鑠金,秦霄處處受人吹捧,這份傲氣就更加地控製不住。
覺得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
今天在這裡發下豪言壯語,卻哪裡知道,自己將要碰上一個什麼樣的掛逼對手!
林山堂可是個厚道人,心裡面替李陽擔心不已。
隻是說道:“這江裡有個沙洲,名叫白沙洲,上面建有亭台。咱們林家算得上名門望族,不可讓他人看了笑話。”
“若要比試文才武藝,不如就在這處地方,不管是誰勝誰負,也不會丟了顏面。”
張虎雖然是個武夫,心腸卻頗為厚道,便點點頭,表示應允,反倒是秦霄不以為然。
隻是林山堂是個長者,也不好當面駁斥,心裡卻已經暗暗下了決心。
明日就要找這個李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其知道什麼是探花郎的蓋世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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